面對我的理解,齊舟陽十分的開心,“對對,許姐,你相信我,我現在對她已經沒有任何心思了,謝謝你理解我!”
我不需要齊舟陽的感謝,我的所作所為隻為了消除我自己内心的一些愧疚。
否則說實在的,比起蔚藍家裡的變故,我更擔心的是我自己的身體,不說風華正茂,但還算年輕,我準備想辦法到處尋醫問藥,看看能不能治好我難以懷孕的問題。
這件事我準備尋求于一凡的幫助,因為他本身就是醫生,圈子裡的人脈就是各種各樣的醫生,也許認識什麼很擅長治療不孕不育的婦産醫生,能夠幫到我。
但是在那之前,我還是獨自一人跑了好幾個大醫院,不管是A市的還是外地的,隻要有點希望,我都過去試了試,結果讓我一再失望。
在我徹底心灰意冷時,隻能把于一凡當做最後的救命稻草,也許他能替我找到醫術更加高超的醫生。
“于醫生,晚上有時間賞臉吃個飯嗎?有點事想請你幫個忙。”我最終還是撥通了于一凡的電話。
“有。”于一凡的回答異常幹脆,甚至都沒有問我有什麼事需要他幫忙。
我知道他很忙,所以沒有任何廢話直接結束了通話,火速在雲巅酒店定了一桌豐盛的飯菜,晚上便先一步過去等着于一凡。
原本約的八點,可是于一凡到八點半才趕到。
“剛才有台手術比較麻煩,耽誤了一點時間,等了多久?”于一凡在我對面的位置坐下,白皙光潔的額頭上,和高聳的鼻梁上,似乎有細密的汗珠,應該是來得匆忙。
我趕緊搖搖頭,“我也剛到沒多久,醫生救死扶傷是很重要的事情,耽誤一點時間無所謂的,快喝杯水吧!”
“今天這麼通情達理?”于一凡端起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水,随後勾勾唇問我。
“瞎說,我哪天不通情達理?”我笑嘻嘻地反問。
于一凡輕輕哼笑了一下,沒有反駁我,我則是叫服務生可以上菜了,看着一道道美味佳肴搬上來,他的眼神不明,“又是請我吃大餐,目的是什麼?婚也離了,該不會是想要我幫你和裴珩複合吧?”
我也正在喝水,這話差點讓我一口水噴出來,直接讓桌面上的菜雨露均沾。
幸好我憋的及時,否則于一凡一口菜都吃不下。
“于醫生,在你心裡我就不是個正常人是嗎?”我擦了擦嘴角殘留的水漬,難以置信地問。
“嗯,有點,以前我就想不通一個女孩子為什麼臉皮那麼厚,死纏爛打一個男人,明知道那個男人不喜歡她,還願意結婚守活寡。”于一凡那認真的神色,不像是開玩笑。
我心裡“咯噔”一下,原來我倒追裴珩的事情,在别人心裡都演化成精神病了。
不過沒事,我現在已經幡然醒悟,不是離婚了嗎?
“你說的對,我也覺得自己腦子有點問題,所以那時候我想和裴珩離婚時,你勸我幹什麼?”我把問題抛了回去。
于一凡的手指輕輕摩挲着杯子,眸光微微閃動,意味不明。
“你今天找我有什麼事,這麼鄭重?”最後他還直接避過了我的問題,話鋒一轉。
“我們現在也算比較熟了吧,于醫生?”我臉上擠出一個真誠的笑容,“就是關于我以後很難懷孕的事情,目前隻有你一個人知道,你能幫我個忙嗎?”
“你先說。”于一凡答道。
“你幫我找找有沒有能将我身體調理好的醫生,我離婚是離婚了,但是我以後還是想要當媽媽的。”我說着說着歎了一口氣,想到以後要孤寡一生,連個孩子都沒有,我就很惆怅。
我内心是很喜歡小孩子的,如果是我自己的孩子,會更加的疼愛喜歡。
于一凡的眉心肉眼可見地皺了起來,他的眼眸盯着我,“你準備自己一個人面對?”
不然呢?我不想這件事人盡皆知,關乎到我作為一個女人的尊嚴。
可以生但是不生,和想生生不了,是兩個概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