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5章(第6頁)

這時于一凡打來了電話。

“在幹什麼?”于一凡已經好些天沒給我打電話了,從裴珩住院到出院,也從來沒去看過,他就好像突然消失了一段時間,然後又突然出現了。

我有時候會悄咪咪地狐疑一下,他真的喜歡我嗎?為什麼我現在經常感覺不到?

但是同時我又非常希望自己的懷疑成真,能和他成為好友,而不是情侶。

我随口答道,“沒幹什麼,你怎麼突然打電話給我了?”

那邊沉默了一會,随即響起了他笑聲,有點愉悅,“怎麼了,在怪我沒聯系你?”

“不是,就是裴珩前段時間不是住院了嗎?聽說你沒去看看他,你們兩個現在鬧得這麼嚴重?”我不由得談到了這個話題上。

于一凡聲音裡的愉悅消失了,恢複了平常的那種清冷,語氣很淡,“是因為擔心我而問這個問題,還是因為擔心他才問這個問題?”

這是什麼話?我就不能純粹出于八卦嗎?

我施施然答道,“都不是,我就是好奇。”

“我前段時間家裡有點事,沒時間,這兩天才返回醫院上班,”于一凡的回答很簡單,不想解釋太多的感覺,“他受傷的事我知道,玺誠和我說過。”

“于一凡,你和裴珩那麼多年的朋友,不要因為任何人而放棄,沒有誰值得讓你們翻臉,知道嗎?”我認真地說出心裡話。

于一凡沒有回答我的問題,隻是輕巧地問另一件事,“今天晚上你有空嗎?我需要個舞伴。”

“舞伴?你該不會也是要去參加蔚藍那個晚宴吧?”直覺強烈地告訴我,真可能是,我的語氣可謂是詫異極了。

“嗯,蔚藍給我們幾個都發了邀請函,包括裴珩,他應該也會去。”于一凡沉聲答道。

裴珩現在看起來那麼讨厭蔚藍,他還會應邀前去參加晚宴嗎?

我心中疑惑。

“這次的晚宴是蔚藍借助A市商業協會的名義,再由個人出資舉辦,非常突然,牽扯的人脈比較廣,裴珩不可能不去。”于一凡總是能輕易猜到我在想什麼,哪怕隻是打電話。

蔚藍現在今非昔比,能讓A市的商協答應她,很正常。

“我不想去,你還是另外找個舞伴吧。”我思索了一下,沒有答應于一凡。

“你不想去見見那個讓蔚藍脫胎換骨的人?知己知彼百戰百勝,以後你免不了會和她們有交集。”于一凡提醒我。

他說的其實挺有道理的,蔚藍回來很可能會繼續針對我,到時候我對她現在的情況一無所知,不利于反擊。

“何晚嬌這個名字你聽過嗎?”我忽然問于一凡。

于一凡那邊陷入了寂靜之中,我甚至以為他挂電話了,可是屏幕顯示正在通話中,并沒有挂斷。

半分鐘後,他才重新開口,語氣有些微妙,“你問過裴珩嗎?”

問裴珩幹什麼?裴珩應該已經知道何晚嬌這個人了吧,他不是調查過蔚藍現在的身份嗎?

而且我覺得裴珩願意去參加晚宴,有一部分因素少不了這個人。

隐隐約約中,我有些奇怪不安的感覺,在催促着我改變決定,或許這場晚宴我應該去參加。

“好,到時候我們一起去。”我沒有再追問于一凡,而是改變了主意。

“好,今晚見。”于一凡的聲音倏地愉悅了幾分,不再那麼沉悶壓抑,我願意當他的舞伴有這麼重要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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