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了晚宴大廳時,裡面已經非常熱鬧,蔚藍和陶葉遊走在賓客之中,言笑晏晏,一派名媛風範。
而裴珩還是不見蹤影,見陸玺誠都過來找我和于一凡了,“一凡,你看到珩哥了嗎?”
“沒有,他應該去找何晚嬌了。”于一凡手裡端着一杯紅酒,輕輕地嘗了一口,語氣寡淡。
“啊?”陸玺誠蒙了,這什麼情況?
我也很意外,裴珩去找蔚藍我都能理解,找何晚嬌是什麼意思?不過現場确實沒看到何晚嬌的身影了。
于一凡沒有解釋太多,這時有個男人走了過來,他似乎和于一凡認識,卻又帶着一種譏諷,“于醫生怎麼會來這裡?不是不喜歡這種商業活動嗎?”
“有事就說。”于一凡對别人的态度真的算得上高冷,除了他的病人,和他的親朋好友,似乎其他人都與他無關。
他不會輕易動怒,語氣總是平緩清冷。
那人的視線望向了我,應該是認識我吧,但是我絕對不認識他,很面生。
他笑容有些微妙,“這位不是裴氏總裁的前妻嗎?今天怎麼和你在一起,莫非你們兩個……這可不太好,你和裴總不是好朋友嗎?朋友妻不可欺,前妻也是妻。”
果然是個刺頭,把矛盾轉移到我身上來了。
“這位先生,我勸你平時少吃點鹽,都閑成這樣了。”我從容地笑了笑,勸了那個刺頭一句。
“我這不是随口問問嗎?”刺頭擺出一副無辜的樣子。
“一邊去一邊去,關你屁事啊!”陸玺誠開口了,他可比我們罵的直接多了,“什麼玩意,小心本少爺給你一巴掌!”
那人總算有點緊張了,畢竟我們三個人态度都不好,他嘴賤也得有個度,隻能灰溜溜地離開。
可是他的話并不是毫無道理,在場很多人都認得出我,畢竟當初我和裴珩蔚藍之間的事,鬧得沸沸揚揚。
而于一凡雖然低調,可同樣身份矜貴,總有人認得出他,我們兩個出雙入對,一定會引起别人的閑言碎語。
一瞬間我失去了所有興趣,隻想離開這裡就好,我低聲對于一凡說,“我去房間裡休息會兒,有點累。”
“我陪你去。”于一凡答道。
“不用了,你就在這裡吧。”我立馬拒絕了,我的目的就是想獨處,不想在這裡繼續被人誤會。
于一凡明白了我的意思,他先是皺了皺眉,随後又展開了眉頭,唇角露出一抹弧度,“好。”
我匆匆離開,剛到房間門口,卻發現蔚藍正在等着我。
她剛才不是還在大廳裡和别人談笑風生嗎?
她臉色很冷,眼中怒火中燒,“許知意,你為什麼非要和我為敵呢?既然已經不喜歡裴珩了,就不能保持好距離嗎?”
“你說耳環的事?”我想到了什麼,随後從容地擡手摸了摸右耳的耳環,勾唇,“又不是我要求的,真不好意思呢。”
蔚藍的眼神充滿了對我的恨,此時四下無人,她便不用遮掩。
“你已經害死了我父母,難道還不夠?這筆賬我都還沒有和你算!”蔚藍說起自己的父母,眼眶紅了,“如果不是你那樣做,我又怎麼會病得那麼厲害?我爸媽又怎麼會為了去醫院照顧我而出車禍?”
蔚藍一貫的作風,就是把所有的錯推到我身上。
她做的一切壞事,都是為了真愛,都是因為我逼她。
而我做的正常反擊,就是惡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