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送走了陳總,然後返回了酒店,一路上我都感覺像是在做夢。
剛到房間門口,發現蔚藍在等着我。
她臉色充滿了憤怒不甘以及怨恨,一見到我就有些失控,“許知意,你到底用了什麼手段搶走了源和集團?你真無恥!”
“我光明正大談合作,有什麼無恥的?倒是你,氣成這樣很掉身份。”我微笑道。
“你去找了裴珩是吧?你就是看他現在想挽回你,所以故意利用他,你明知道他現在是我的男朋友,這麼做還要臉嗎?!”蔚藍氣急敗壞的樣子,看得出這次合作對她同樣重要。
我還沒回答,身後傳來了裴珩陰沉的聲音,“我沒有幫她。”
裴珩的出現,讓蔚藍迅速變臉,她先是驚喜,随後又委屈地跑過去,挽住了裴珩的手,“我就知道你會來找我的!”
我回頭看着裴珩,眼中帶着戲谑。
他可真忙。
“裴總能替我澄清就好,多謝了。”我現在心情還算輕松,所以勉強送他一個笑容。
蔚藍卻不相信,“可是前幾天陳總明明和我談得很好,隻差簽約了,如果沒有人從中幫忙,怎麼可能變得這麼快?”
說着她望向裴珩,“裴珩,我才是你女友,我才是能給你想要的東西的人,對嗎?”
裴珩眼眸深深地看着我,随後才輕不可聞地“嗯”了一聲。
我冷冷地勾唇,裴珩的字典裡不存在“專一”這個詞,我早就知道。
隻是我有點沒懂,蔚藍能給裴珩什麼想要的東西?這句話我感覺不太對勁。
我垂眸不看他們,“你們談,我休息了,麻煩别再打擾我。?
關上門,我就隔絕了裴珩與蔚藍的聲音。
我低頭看着手裡的合同,長長地籲了一口氣,心中那塊大石頭總算落了下來。
回到A市後,鄧晶兒給我打來了電話。
“意意,有個很奇怪的事,是甜甜告訴我的,我和陸玺誠也說了。”她聽起來很納悶的樣子,還在坐月子的女人怎麼操心的事情這麼多?
“你說。”我正在醫院裡看我媽,一邊替我媽捏捏手,一邊答道。
原來歐陽甜去S市時,遇到了靳遲鈞,最重要的是靳遲鈞在和一家公司的負責人吃飯,而那家公司是裴氏的勁敵之一,前幾年争奪資源很厲害。
靳遲鈞不是裴珩的好友嗎?怎麼會和裴氏的對手一起吃飯?
我也覺得奇怪,但是這件事既然陸玺誠知道了,肯定會提醒裴珩。
“意意,我這人有點陰謀論……”鄧晶兒壓低聲音,“之前裴珩他爸那則新聞,到底是誰放出來的?我問過黎宇,那個匿名人對裴家好像很了解,會不會是靳遲鈞?”
這個猜測讓我心驚肉跳,“不會吧?靳遲鈞沒理由這麼做啊!”
“對啊,他不就是裴家一個司機的兒子嘛!裴家幫了他們父子很多,幹嘛這麼做?”鄧晶兒也覺得奇怪。
聊了一會兒後,我挂了電話,可是心裡卻忍不住浮想聯翩,裴珩知不知道這件事?
如果他爸真有私生子……我都不敢想象。
以裴珩的性格,如果确定了自己有個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,恐怕會攪個天翻地覆。
我雖然有些好奇,但是不會太關注,回A市後,我除了工作就是和于一凡見見面,約個會,我們都心照不宣地不去提我出差前一晚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