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窗搖下後,露出了蔚藍充滿憎惡的臉,“許姐,我有事情和你談,不要急着拒絕我,否則後果很慘哦!”
我有種想要直接撞上去的沖動,最近煩心事太多了,蔚藍這個罪魁禍首居然還敢出現在我面前!
不過我确實也需要和她談談。
将車停好以後,蔚藍直接上了我的車,她故意仔細地打量我,然後歎了一口氣,“許姐,你最近憔悴了好多,是不是工作太累了?”
“不用冷嘲熱諷了,你陷害我爸的事情,我會澄清,污蔑陷害公職人員是什麼罪,你自己想清楚。”我不能失控,蔚藍做了這麼多,就是因為不甘心,她想要看我變成一條可憐蟲,我偏不。
我不會在她面前流露出脆弱和恐懼,不會滿足她那惡毒的期待。
蔚藍呵呵冷笑起來,她擡起手觀賞着自己的雙手,随後惡狠狠地瞪着我,“我左手的手指廢了,這筆賬我一直記着,許知意,你就是我人生中最大的阻礙!”
“你害死了我的孩子,蔚藍,我有時候還想要用你的命來還,可是怎麼說呢,你這條賤命用來給我的孩子陪葬,都是髒了她的輪回路。”我心中的恨意,再度因為孩子而湧上來,我摸了摸小腹,聲音沒有一絲溫度。
蔚藍勾勾唇,“要怪就怪你自己體質不行,你孩子命短,閻王爺要她的命,誰又留得住?”
這種惡心狠毒的話,出自蔚藍之口很正常,對于她的真面目,我已經見識了無數次了。
我突然一腳油門踩下去,車子如離弦之箭沖了出去,蔚藍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,沒有來得及系安全帶,所以身體也因為慣性狠狠地搖晃了一下。
“啊!!”随着我瘋狂的舉動,蔚藍終于忍不住尖叫了起來。
在蔚藍的尖叫聲中,我繼續加油門。
直到我感覺她不太對勁,才停了下來。
蔚藍臉色有些發青,她沒有來得及質問我,而是先從包裡拿出了藥,連水都沒喝就吞了下去。
“下去,别來煩我!”我冷眼看着,然後開口驅逐她下車。
蔚藍本身就有心髒病,也不知道何晚嬌認她做幹女兒以後,有沒有重新移植過,就算移植了,也經不起驚吓刺激。
蔚藍沒有動身,她隻是拍着胸口,似乎在安撫自己。
過了一會兒,她臉上恢複了一點血色,便從包裡又拿出了一樣東西,扔在我面前,“我不想和你廢話,把這個簽了。”
那是一份文件,我打開簡單地看了一下,不由地想笑,“蔚藍,你們母女兩個就這麼想收購我家公司?”
蔚藍一副為我考慮的語氣,“許姐,你家現在這個情況,還要硬撐什麼?幹脆就把這個重擔卸了不好嗎?而且一旦你家公司出了什麼事,很容易拖累你爸,他本來就出了事,你不能讓他雪上加霜吧?”
“我家的事不勞你操心,蔚藍,你為了一個男人把自己變成現在這樣子,有意思嗎?”我反問。
起碼一開始那個蔚藍,不會露出這幅讓人覺得厭惡至極的樣子。
蔚藍愣了愣,随即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,“我現在這個樣子不是很好嗎?比以前過得更好,而且還有能力報複你,不然你害我變成這樣,我都隻能認命。”
“如果你當時候忍住了物質對你的誘惑,也許還和小齊在一起,像普通的小情侶一樣準備步入婚姻的殿堂,也可能裴珩會繼續喜歡你,為你付出一切,說到底是你自己變了,怎麼怪我都沒用,懂了嗎?”我覺得蔚藍有點悲哀。
蔚藍絲毫沒有認同我的話,從她那滿是怨恨的眼神裡,我看出了她對我有多麼的厭惡。
她捋了捋自己的長發,“我從來沒有後悔和齊舟陽那個窮鬼分手,你不用跟我說這些矯情的話,不如用這個時間好好考慮一下把公司賣了吧。”
說完,她就下了車,文件留在車裡沒有帶下去。
我搖下車窗,把文件撕成兩截,直接扔了出去,落在了蔚藍的腳邊。
她看到地上被撕爛的文件後,臉上露出了錯愕,随即惱怒地瞪着我。
我沒有多看她,直接調頭離開,随她對我有多麼怨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