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次說到我爸,我就沒辦法置之不理,我家也算有些地位和背景,即使現在出了問題,那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,不可能一夜之間垮掉。
可是我卻沒有辦法見我爸一面,甚至按照流程正常探監都不行,說是我爸案件性質特殊,暫時不能見家屬。
“我爸……怎麼樣了?”我終于還是克制不住自己,問了一句。
“不怎麼樣,他是被人整了,在監獄裡當然不會好過。”裴珩的話,讓我的心瞬間沉了下去。
一想到我爸現在在受苦受罪,我就心如刀割。
我忍住眼眶裡的溫熱,盡量平靜地問,“你怎麼知道的?你調查了?”
裴珩勾了勾唇,“我不需要調查,自然有人告訴我,你應該很清楚一件事,如果說你家想要解決目前的困境,我是唯一一個能幫到你的人。”
我當然清楚,雖說裴家是從商的,但是實力卻很強,有些事裴珩非要去插手,一定會有轉機的。
和我結婚的那五年裴珩從沒有閑着,估計早就通過我爸一層一層建立起了自己的人脈網。
“上次你說的那件事,還算數嗎?”我把尊嚴放下,問道。
我知道裴珩不會拿我爸的事情來騙我,如果我爸真的是被人整了,那我必須有機會見到他,了解清楚所有事情,再做打算。
“哪件?”裴珩臉上的冰霜已經融化,臉色緩和了不少,但還是明知故問。
“我去楓洲苑住半個月,你替我想辦法,讓我見我爸一面。”我下定了決心,哪怕以後我爸怪我,我也絕不後悔。
既然我爸是冤枉的,那我不可能眼睜睜看着他坐牢受罪。
萬一我媽醒來了,看到我爸出了事,肯定也會傷心欲絕。
裴珩唇畔的笑意更深了幾分,他松開了我的手,糾正我,“是一個月。”
“不是二十天嗎?!”我緊皺眉頭。
“嗯,你不是剛擅自改成了半個月嗎?現在是你有求于我,我應該更有資格改改條件。”裴珩把他的無恥發揮得淋漓盡緻。
我本想反駁幾句,可是裴珩一個眼神就讓我明白了自己的地位,這個時候我再拒絕他,就真的是把我爸往絕路上逼。
“好,可以,但是我要三天之内見我爸。”我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。
“沒問題,”裴珩回答得簡單幹脆,“那麼現在就回楓洲苑。”
“我還沒有整理東西!”我答道。
“不需要,楓洲苑那邊已經準備好了,隻要你去住就行,而且今天還有人在等我們。”裴珩說完便拉着我的手,打開電梯進去,絲毫沒管我的意見。
他的手很暖和,不像我的手,到了冬天就是一塊冰,而且睡覺也睡不熱。
進了電梯後,我掙脫了裴珩的手,“不用牽着。”
“手那麼冰,還是穿厚點吧。”裴珩垂眸看了一眼我的手,沒有再勉強。
這不是穿衣服能解決的事,實際上我穿得不少了。
回楓洲苑的路上,我一直在旁敲側擊地試探裴珩,看看他對我爸的事情了解多少。
可惜裴珩這人太精了,根本不會透露出任何消息給我,他隻說他答應我的事,其他事一律不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