蔚藍看了看我,又看了看小貓,習慣性地咬了咬唇,眼底有着明顯的不開心。
裴珩随意地說,“坐吧,喝茶。”
何晚嬌帶着蔚藍陶葉坐了下來,有傭人過來替她們沏茶,然後退下。
“蔚藍小姐不是肩膀受了傷嗎?怎麼看起來挺好的,這麼快就好了?”裴母突然又開口了,語氣頗為鋒利。
蔚藍之前在網上曬出了受傷照片,右肩一片青紫,還有一份檢查結果,說她肩胛骨輕微骨裂,然後闡述了受傷過程,大概就是我害的,還以此為理由要告我。
隻是我懶得搭理她的發難,這件事便不了了之。
可按理說不該這麼快就好了,除非她在撒謊。
這倒符合她的作風,我垂眸不語,現在是裴母和蔚藍的戰局。
“呃……”蔚藍愣住了,顯然不知道怎麼回答,她從進來到現在,右肩表現完全正常,沒有絲毫扯痛的反應。
陶葉幫她答道,“董事長夫人,我妹妹來之前特地吃了止痛藥,怕失了儀态影響大家。”
真會說,止痛藥都想出來了。
蔚藍順勢點點頭,“是,不過我沒什麼大問題,況且許姐也不是故意的。”
“我不是故意的你還告我?”我适時地開口反問。
這一問把陶葉也震住了,她找不出合适的理由來敷衍我。
蔚藍則是臉上閃過一抹局促,然後望向了何晚嬌。
“這都是誤會,澄清了撤訴就好,大家都是朋友,既然有往來,自然也難免矛盾,見諒。”何晚嬌不愧是蔚藍背後的底氣,即使被我戳穿了,都依舊不急不忙。
我淡淡一笑,“不用了,我可以自己澄清。”
蔚藍聽到我的話時,露出一抹狐疑,但是這個場合不适合說這些事,她不會多問,我也不會多說。
現在客廳裡坐滿了人,都是來給裴母慶生的,但是彼此之間都關系不怎麼樣。
好在晚餐好了,傭人前來通知大家可以開餐了,這才打破了沉寂的氣氛。
圓形餐桌布置了八個位置,剛好坐下。
裴母一落座,蔚藍便準備上前坐她身邊,可是裴母抓住了我的手,“知意,你坐這裡。”
“好。”我不好拒絕。
蔚藍悻悻地看了裴母一眼,随後視線落在了裴珩身上,應該是想看看裴珩坐哪裡,她可以坐過去。
裴珩想都沒想就在裴母另一邊坐下了,絲毫沒有安排其他人落座的意思。
我對小貓使了個眼色,小貓眼疾手快地拉住了裴珩身邊那張椅子坐下,随後對慢了一步的蔚藍露出一個挑釁的笑容。
蔚藍一再被搶走心儀的座位,臉色拉了下來,何晚嬌拍了拍她的手臂,讓她在裴珩對面的位置坐下。
“今天謝謝各位的心意。”裴母不算個話多的人,她舉起酒杯簡單地說了一句。
我和裴珩他們一同舉杯喝了點酒,随後就開始吃飯了。
離婚後到現在,這是我第一次和裴家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,隻是關系不複當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