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就送你們到這裡了。”塗詩瑤停住了腳步,對蔚藍靳遲鈞說道,聲音比較冷淡客氣。
蔚藍答道,“好,詩瑤姐,真的對不起。”
“事已至此,再說也沒用了。”塗詩瑤搖搖頭,回答完以後就走了。
司禮讓開了一下,我迅速躲好。
随後他假裝從蔚藍靳遲鈞身邊走過去,蔚藍低低的聲音響起,“遲鈞,要是悅悅知道是你給她下的藥,她會瘋掉的,她好可憐,她是我最好的朋友……”
“隻有這樣我才能和她分手,”靳遲鈞對蔚藍很溫柔,“況且不那樣,怎麼幫你們把人吸引上去?”
随後距離拉遠了,我自然也就聽不到蔚藍靳遲鈞接下來說了什麼。
我沉浸在震驚中,有點難以置信。
這時司禮回了一個電話給我,“可以了嗎?”
“可以了,真的很感謝。”我回過神道謝,“年後我請你和甜甜一起吃個飯。”
司禮笑道,“不用那麼客氣。”
好在蔚藍靳遲鈞不認識司禮,哪怕是見過也不會記得,所以才讓我聽到了剛才那句話。
給劉悅下藥的人,竟然就是靳遲鈞?!
靳遲鈞這麼做是真的狠毒,自導自演,最後所有的鍋都抛到了劉悅頭上,不過劉悅那天推了我一把,心思照樣險惡,所以這就當是上天給她的報複。
可劉悅對蔚藍真沒得說,簡直就是貼身丫鬟一樣。
蔚藍卻因為自私而選擇和靳遲鈞一起,拿劉悅當墊背。
就為了吸引其他人上樓,親眼目睹她和裴珩在同一個房間,用輿論把自己和裴珩捆綁起來……
蔚藍還是一如既往的心腸狠毒,但凡是利用得上的,她完全不管那人是誰,對她好不好。
眼看着蔚藍和靳遲鈞的身影消失了,我才緩緩走了出來,我來的目的是想看看誰在網上诋毀我,現在我竟一時搞不清了。
是塗詩瑤麼?還是蔚藍或者靳遲鈞?
我隐約覺得他們三個應該統一了戰線,至于為什麼這麼做,隻有兩個原因,一個是針對我,一個是針對裴珩。
可是,蔚藍會針對裴珩嗎?那張照片裡,她和裴珩俨然像一對情侶。
我感覺自己像是走進了迷霧中,迷失了方向,身邊一個接一個的問題,讓我變得心煩意亂起來。
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那裡的,回到家時,裴珩正在客廳裡看雜志,感覺到我回來的動靜,他側眸看着我,眼神很鋒利,“去了哪裡?”
我沒回答,隻是靜靜地彎腰換鞋子,然後脫下外套和圍巾,扔在了沙發上。
“說話。”裴珩濃眉輕皺,聲音裡透着一股冷厲,“别告訴我又去找于一凡了,他正是最需要安慰的時候。”
“裴珩,昨晚……你在哪裡?”我的唇動了動,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裴珩。
裴珩的眼眸微微眯了眯,眼神起了一絲變化,他凝視着我過了幾秒鐘,然後輕描淡寫地答道,“公司,對了,既然你把你媽接了回來,那麼這段時間不要頻繁外出,于一凡沒有了他媽壓制着,我不知道他會做什麼。”
雖然于一凡還有父親,可是相比之下,他父親一個人是很難控制他的,男人不會一哭二鬧三上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