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比之下,我的情況反而沒那麼嚴重,起碼我自己的小命不用愁。
突然間我的心情很不錯,想起我失去孩子時,蔚藍那嚣張得意的樣子,這不就是她的報應嗎?
“你是在騙我,你就是個庸醫!”蔚藍哭着哭着突然發怒了,她指着Snow的鼻子破口大罵,“我就不該信别人的話,還說你醫術厲害,我看不過如此,等着吧,我以後一定會懷上孩子,一定會母子平安!”
說完她就拿過自己的包,氣沖沖地離開了。
Snow不以為然,反而是對我笑道,“許小姐,你來了。”
“你怎麼知道我姓許?”我心裡立馬又湧起了懷疑。
“上次你那個朋友時不時會和我聯系,詢問一些調理的問題,順便提起過你,再說許小姐在A市本來也算個有頭有臉的人物,我知道也正常。”Snow從容地答道。
雖然她這個邏輯說得通,可就是有一種直覺在告訴我,不太對勁。
我不知道這種不對勁怎麼來的,隻能先壓下去。
此時想要治好身體,以後争取有自己的孩子的沖動,更為強烈。
我把我的問題告訴了Snow,她是除了于一凡以外,第二個知道我很難再懷孕的周邊人。
Snow替我檢查完以後,很明白地告訴我,我的身體情況不太好,但是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,隻要按照她的方法治療,有70%的幾率可以有自己的孩子。
天知道我跑了多少個醫院,受了多少罪,但每次得到的結果,都讓我絕望。
Snow是唯一一個說我有70%幾率懷孕的醫生,這一刻我的心情難掩激動。
心底的那一絲絲不對勁,也随之消散,我和鄧晶兒一樣,為了能懷孕不怕吃任何苦。
“如果你接受治療,那就需要先針灸,許小姐,你去那邊躺下吧。”Snow指了指沙發。
我點點頭,按照她說的躺了下來,接受了針灸。
Snow替我針灸時,離我很近,我可以看到她的眉眼,是比較清秀的類型,有那麼一瞬間,我覺得她的眉眼和蔚藍有些相似。
針灸大概花了半個小時,等結束以後,我準備支付今天治療的費用,但是Snow卻突然說,“許小姐,下次帶現金給我吧。”
我有些意外,因為上次鄧晶兒并不是付的現金,怎麼到我這裡就要付現金了,現在微信轉賬之類的應該很簡單。
Snow有些抱歉地解釋,“我需要一部分現金,有時候會直接收取現金,請理解一下。”
“嗯,你就不怕我跑了?”我把衣服整理好,笑問。
“三天一次針灸,還有我開的藥,每天服用兩次,早晚各一次,過幾天你就會發現身體比以前舒服多了,你不差錢,不會為了逃這點費用放棄治療。”Snow一副很信任我的樣子。
這倒也是,隻要治療真的有效果,那我絕對會堅持下去。
“嗯,三天後我再過來,藥呢?”我又問。
“許小姐你把地址給我,我會派人給你送過去。”Snow答道。
還能這樣?我有些不解。
Snow眼裡有一絲抱歉的笑容,“許小姐,有些藥方我不能給你,隻能由我親自配藥,再給你送過去。”
之前鄧晶兒就跟我說過,這個Snow本來就有些神秘,難以接觸,做事風格迥異,所以我有一定的心理準備。
我把南汀公寓的地址留下後,便離開了那裡。
第二天便是周日,裴珩一大早就來了公寓找我,我睡眼惺忪地看着他,“一大早的吵醒我幹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