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因為他理解那種感覺,所以面對我的問題,他無法回答,眼底的失望和不甘交織,十分強烈。
這種眼神我上一世也看到過,當他和我說起蔚藍不愛他的時候,他就是這樣的眼神。
不知不覺中,我成了第二個蔚藍,變成了他非要達到的目的,到最後可能都分不清到底是因為愛,還是因為那種已經扭曲的勝負欲。
可能是我們兩個說話的聲音有點大,我媽再度出來找我們,她看到于一凡臉色不對勁,立馬沖我使眼色。
“阿姨,我有點事先回去了。”于一凡克制着自己此時的情緒,盡量冷靜地對我媽說了一句,然後便快步離開了。
“小于,小于!”我媽立馬想叫住于一凡,可是沒成功。
等到于一凡離開後,她才對我橫眉冷對,“意意,你對小于說了什麼?就沒見他這麼生氣過,我叫他都叫不住!”
“媽,我甯可和裴珩繼續糾纏,也不想勉強自己去接受于一凡,你和我爸還是死心吧。”我态度十分的堅決,已經沒有任何餘地了。
我媽面露錯愕,估計沒想到我對于一凡抗拒到了這個地步,甚至連裴珩這個潛在危險都可以不顧及。
我今天已經很累了,沒有精力再去和我媽糾結,便快速地回了房間,去陪洛洛明初睡覺。
我媽在我的房門口拍了幾下門,我沒有回應,她可能是怕吵醒了兩個孩子,便沒有繼續了。
——
因為于一凡的事情,我媽對我連續轟炸了好幾天,就是為了說服我,别再拒絕于一凡,甚至可以直接考慮結婚。
她越是這樣,我越是反感,家裡充斥着一種十分僵硬的氣氛。
“你爸應該過兩天就回來了,他一直希望你能和小于在一起,既然你已經下定了決心,那你自己和你爸說清楚!”我媽見我死活不聽她的,一副心灰意冷的樣子,冷冷地對我說。
不管她對我什麼态度,我都不會妥協,既然我爸過兩天要回來,正好說清楚一點。
我沒有回答我媽,而是認真地給洛洛明初他們剪手指甲,這時我的手機響了起來,是裴母打來的電話。
自從那天我從裴珩那裡回來,我和裴母沒什麼聯系,雖然我關心她的病情,但這幾天我自己都焦頭爛額,實在無法抽出時間來想其他事情。
我放下指甲鉗,拿起手機走到了院子裡去。
“知意,你今天晚上有時間見個面嗎?”裴母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和親切,對我總是輕言細語。
“有,我這幾天有些忙,一直都沒聯系您,今晚有空的話我們聊聊天吧。”我正好也不想在家裡待着,和我媽在一起氣氛太壓抑了。
裴母很是高興,“好,那你定個地方,我到時候過去。”
我找了一個附近的私人花藝咖啡館,裴母喜歡弄一些花花草草,環境也不錯,适合聊天。
晚上我把洛洛明初交給了章姐照顧,我沒和我媽說,但是我知道她會幫忙的,随後我自己趕去了那家花藝咖啡館。
裴母已經在那裡等我了,她穿着一身墨藍色的短袖旗袍,十分的簡約大方,頭發挽了起來,後面插着的那支簪子,我沒認錯的話還是之前她生日,我送給她的那支。
包括她手上的紫羅蘭镯子,也是我送的,價值幾百萬戴在她手上,顯得特别高貴有福氣。
“知意,你來了,快坐。”見到我,裴母連忙向我招了招手,臉上挂着親切慈愛的笑容。
這幾天我媽給了我很大的心理壓力,所以在看到裴母的那一刹,我竟然有種很放松的感覺。
我走過去在裴母對面坐下,“阿姨,等了很久了嗎?”
“沒有,今晚上裴珩正好在附近有個酒局,我就坐他車過來的,他剛走五分鐘。”裴母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,笑眯眯地對我說道。
裴珩也在這附近?我有些意外,沒想到是他送裴母過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