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許小姐,你的手機響了。”我正在給孩子換衣服的時候,章姐拿着我的手機走了進來,遞給我。
我接過手機看了一眼,頓時心就沉了下來。
是靳遲鈞。
他不是應該還在住院嗎?我算了算時間,如果他要提前一點出院也正常。
想起他之前對我做的事情,我就一陣惡心,幹脆直接把電話挂了,然後拉進了黑名單。
很快,靳遲鈞又換了一個号碼給我打電話,他怕我又挂了電話,所以開門見山地威脅我,“許知意,我知道你住哪裡,你應該清楚我這個人的性格,一直拒絕我,我會做出一些難以控制的事情。”
“冤有頭債有主,你要是恨裴珩,覺得他傷害了你,你可以去找他,現在我和他沒有關系,請不要再莫名其妙地騷擾我,行嗎?”我忍着内心的怒火,盡量平靜地解釋。
“不行,誰讓你是裴珩最喜歡的女人?”靳遲鈞的笑聲莫名的詭異,在這麼炎熱的天氣裡,竟然讓我感覺到了一股冷意。
“誰說我是他最喜歡的女人?你難道不知道我在他那裡多麼不值錢嗎?”我反問。
靳遲鈞不屑地答道,“那是你自以為,在X國的時候,他就和我說過,他發現自己已經愛上了你,而且一直沒有放下,所以你才是他的軟肋。”
真是離譜,我竟然無言以對。
裴珩的身邊果然沒一個正常人,無論是于一凡還是靳遲鈞,又或者是陸玺誠,似乎每一個都會出問題。
“你說你和裴珩是同父異母的兄弟,那麼你就拿出證據,直接去找他爸對峙,而不是在這裡拿一些無辜的人開刀,靳遲鈞,我是不會配合你任何事情的,别像瘋狗一樣到處咬人。”我冷冷地答道。
被我罵作瘋狗,靳遲鈞有些惱了,說的話也更加的粗暴危險,“我是瘋狗?好,本來我是想找你合作一下,你不也被裴珩傷害過嗎?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,那就别怪我不客氣,我知道你家在哪裡,你家裡那兩個小寶貝總不可能一直不出門吧?還有你,你能一直躲在家裡不出來嗎?”
“我們就算出去又怎麼樣?”我反問。
“那就等着付出代價!”靳遲鈞笑道,“我會把你他們都扔進海裡,你信嗎?”
最後那句話,無疑是戳中了我的死穴,我感覺自己的血一下子都沖上了腦子裡,有一種想要立馬殺了靳遲鈞的沖動。
但我還是忍住了,沒有用同樣的話回敬他,隻是逼着自己冷靜,“靳遲鈞,你不僅僅是在H市這裡有資産吧,為了報複裴珩,應該早就有各種準備,你在全國都有公司,雖然規模都不算大,但加起來資産不少,如果你身敗名裂,你說你名下那些公司會怎麼樣?”
手機那邊陷入了沉默,半晌,靳遲鈞陰沉的聲音響起,“你什麼意思?”
“剛才你威脅我的那些話,我已經全部錄下,隻要你敢影響到我的生活,我就會立馬交給警方,并且利用媒體曝光,你不讓我好過,我自然也要讓你努力打拼下來的江山,毀于一旦,我告訴你,孩子就是我的一切,我不怕和你玉石俱焚,到時候裴家的産業,你一分也占不到,隻能在監獄裡度過餘生!”我咬着牙答道
靳遲鈞被我的話激怒了,但是很明顯多了幾分忌憚,“許知意,你是真的蠢,以前裴珩怎麼對你的,你都忘記了?”
他在試圖激起我對裴珩的恨,拉我入夥,和他一起對付裴珩。
但是我不明白,他是怎麼覺得我會同意的,我就想着避開裴珩,又怎麼可能去趟渾水?
“以前的事情已經過去了,我現在不想浪費時間在上面,你找錯人了。”我依然拒絕得幹脆。
“以前的事情是過去了,可是他帶給你的傷害沒有過去,總是會有傷疤,”靳遲鈞不肯罷休,“你和裴珩之間又沒有孩子,隻有仇恨的過去,我們兩個應該是最佳隊友才對!”
狗屁最佳隊友,這就是個神經病而已。
我沒有說話,靳遲鈞的語氣焦急起來,“難道你以為就我一個人在對付裴珩嗎?即使你顧念舊情不去對付他,自然會有其他人想要對他下手,你以後就知道了,呵呵。”
還有其他人要對裴珩動手?
我有些不解,靳遲鈞說的動手是哪方面的?會危及到生命安全嗎?
還沒等我問清楚,他就挂了電話,再打過去已經關機了。
我相信我的威脅對于靳遲鈞來說是很有威懾力的,所以想要對我動手,會一再地掂量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