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一凡沒有松開我,反倒是鄧晶兒聽到了喊聲沖了出來,手裡還拿着一根掃帚。
她一看到于一凡就沖了過來,掄起掃帚就砸下去。
一掃帚砸在了于一凡的手臂上,他終于松開了我,情緒也恢複了一些。
“于一凡你幹什麼?光天化日之下你耍流氓?以前我怎麼沒發現你是這種人?意意,報警抓他,他是不是非禮你了?!”鄧晶兒擋在我面前,指着于一凡破口大罵。
于一凡沒有說話,隻是冷冷地看着鄧晶兒。
我現在肩膀也挺疼的,但是還沒到要報警的地步,況且于一凡并不是想要非禮我……
“晶兒,算了,沒什麼事,就是我們兩個鬧了點矛盾。”我對鄧晶兒說道。
“他該不會是來搶孩子的吧?”鄧晶兒聯想到了這一點,因為她還是以為于一凡是洛洛明初的父親,而我已經不打算再和于一凡在一起了,所以人家來搶孩子。
我有些無奈地笑道,“不是的,你放心。”
“那就好,”鄧晶兒忽然拿出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,對于一凡說道,“于一凡,你好歹是孩子的父親,怎麼孩子有事的時候你人都不見了,哦,還和那個陶雪在一起,見鬼了,你和裴珩是有什麼毛病嗎?都喜歡和那種女人攪和在一起?”
于一凡的神色一變,“孩子出了什麼事?”
“你還不知道啊?”鄧晶兒有些納悶,她回頭看了我一眼,似乎不太明白為什麼我沒告訴于一凡,畢竟人家是孩子的父親。
“我不知道,你說,孩子怎麼了?”于一凡也看了我一眼,他是真心把兩個孩子當作自己的孩子一樣寵愛的,結果有什麼事我卻沒有告訴他。
鄧晶兒脫口而出,“昨晚上洛洛腸胃炎上吐下瀉很嚴重,臨時送醫院了,是裴珩在那裡陪着意意和孩子,你在幹嘛?你在陪着陶雪?”
聽完鄧晶兒的話,于一凡的眼裡透露出了一絲焦急和擔憂,同時又頗帶着責怪的味道,他質問我,“為什麼不第一時間告訴我?”
“那時候你不是和陶雪在一起嗎?”我反問。
于一凡似乎被我怼得無話可說了,隻是沉沉地看着我。
鄧晶兒替我鳴不平,“你别這麼看着意意,以前我還勸意意接受你呢,覺得你和裴珩他們那一群狗東西不一樣,是個幹淨專一的男人,現在看來是我錯了,果然物以類聚人以群分,污水怎麼能冒出清流呢?”
這番折損的話,讓于一凡的顔面很不好看,好在這裡沒有其他人,否則影響會更不好。
“昨晚我有很重要的事情,”于一凡說着頓了頓,他瞪了一眼鄧晶兒,眼神略微遲疑,但随後就恢複了平常,他又問,“既然你知道了陶雪就在這裡,沒有告訴裴珩嗎?”
“我為什麼要告訴裴珩?這是他們的事情,我不想幹涉。”我淡然地答道。
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于一凡思忖了片刻,然後扭頭望着大門,“洛洛也在裡面嗎?我想看看她。”
鄧晶兒立馬用眼神詢問我,我輕輕搖頭,沒有讓她阻止于一凡。
于一凡對兩個孩子的寵愛是真心的,不摻一點假,我也做不出以後讓他和孩子保持距離的事情。
但我還是開口說了一句,“你在這裡等我一下,我去把洛洛抱出來。”
于一凡停住了腳步。
随後我便進去将洛洛抱了出來,她今天好多了,就是精神還沒有完全恢複,不如平時那麼活潑好動。
于一凡見到洛洛時,眼神立馬就柔和了下來,他伸手熟練地接過洛洛,輕輕地抱着她晃了晃。
“洛洛,還記得爸爸嗎?”他輕聲問了一句。
聽到“爸爸”這個詞,我心裡有些不是滋味,起碼這半年來,在所有人眼裡于一凡都是洛洛和明初的爸爸,有外人在或者出門的時候,他都是自稱爸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