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,隻是反問,“你問這個問題幹什麼?”
“司禮這個人沒你想象的那麼簡單,既然歐陽甜和他有感情上的糾纏,你就讓他們自己去解決,盡量不要插手,别給自己找麻煩。”裴珩的語氣仿佛是在教育一個小學生,頗有幾分命令的味道。
“歐陽甜是我的朋友,而司禮是個渣男,我為什麼不可以插手?難道眼睜睜看着甜甜重蹈我的覆轍?”我說着說着情緒略微激動起來。
“重蹈你什麼覆轍?”裴珩皺眉。
“為了一個渣男死去活來的覆轍,你還不懂嗎?”我冷着臉,木然地反問。
裴珩的臉一黑,透露出一絲無奈和尴尬,“說别人的事不要扯到我身上,而且你好像沒有為了我要死要活。”
為了裴珩要死要活,應該是上一世的事情,裴珩向我提出離婚後,我就像是得了失心瘋似的,做出了一些十分離奇的舉動。
但是這一世還好,最多算是為愛癡狂了十年,還沒有做出什麼尋死覓活的舉動。
我沒有解釋,直接轉移了話題,“不說這個事情,你找我有什麼事嗎?怎麼又會找過來?”
“你跟我再去一趟醫院。”裴珩忽然提出了這個要求。
我滿頭問号,我們不是剛從醫院回來嗎?
看出了我神情裡的疑惑後,裴珩解釋道,“你說你之前是誤診,我不太放心,想要你再複查一遍,我要親眼看到你檢查的流程和結果。”
所以他就是特地過來找我,怕我出現誤診中的誤診?
“不用這麼麻煩,真的是誤診,謝謝你的關心。”我又無奈又好笑,裴珩對這件事情表現出來的擔心,遠遠超過了我的預料。
“那你想要我給你的那個承諾,準備什麼時候要我履行?”裴珩又問。
我目前不需要裴珩的承諾,隻有等到洛洛和明初的身份徹底暴露之前,才能用得上。
我搖搖頭,“暫時沒有。”
裴珩似乎有些失望,他輕輕地歎了一口氣,“好,不管你接下來什麼時候需要我履行這個承諾,我都會做到。”
“謝謝。”我隻能說這兩個字。
裴珩離開的時候,冷風驟起,已經是傍晚時分,陰綿綿的細雨飄了起來,我趕緊返回了家裡,免得自己淋了雨感冒,現在正是事情最多的事情,感冒都是浪費我的時間。
可是洛洛和明初忽然哭了起來,阿姨告訴我,這兩個小家夥似乎是吵着要出去玩,但是現在下雨了,她就沒有帶他們出去。
“奇怪了,平時這個時候小小姐和小少爺也沒鬧着要出去玩呀!”阿姨抱着明初,我則是抱着洛洛,一邊哄一邊對我說。
如果說重生對我來說有哪些重大改變的話,那麼除了改變了我英年早逝的命運,和感情上的愚蠢以外,還有一點,就是讓我從唯物主義者變成了唯心主義者。
我都能死了又活過來,那麼孩子與生父之間的某種微妙感應,自然也說得通。
難道是因為裴珩的原因,所以兩個小家夥鬧着想要出去嗎?
“沒事,哄一哄就好了。”我對阿姨說道。
“好,小姐,我先去給小少爺洗個澡吧,您陪小小姐玩一會兒。”阿姨對我說道。
我點點頭,雖然天氣已經冷了下來,但是每天一個熱水澡少不了,保持皮膚幹淨,孩子自己也會舒服一點。
歐陽甜從樓上下來,看着我抱着洛洛在哄,她伸手,“我來抱抱小可愛。”
“好。”我遞給她,她立馬輕輕地接住,眼裡滿是溫柔的光芒。
洛洛的脾氣很好,我哄了一會兒後已經不哭了,被歐陽甜抱在懷裡也很聽話,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,歐陽甜輕輕晃了晃,下一秒,一股奶白色的噴泉,從洛洛的嘴裡噴了出來,空氣中彌漫着一股“酸奶”的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