讓我沒想到的是,兩天後,靳遲鈞竟然主動聯系了我,是一個陌生的号碼打過來的電話。
“許小姐,是我。”一接通電話,靳遲鈞的聲音就傳來了,聽起來依舊溫文爾雅,聽聲音是真的想不出這個人這麼變态,腦子有病似的。
“你還敢打電話給我?”我立馬提高了警惕,冷冷地反問。
“我怎麼不敢打給你?”靳遲鈞好奇地問,“難道裴珩從我手裡搶走了玉佩,我就不管了嗎?那可是我媽留給我的唯一的遺物。”
那塊玉佩是裴家的傳家寶,傳給新嫁進門的兒媳,而靳遲鈞根本不是裴父的私生子,裴父自然也不存在将玉佩給他媽媽的事情。
裴家沒追究靳遲鈞的母親偷了玉佩的事情他,他反倒是将其據為己有,還要找裴珩的麻煩,臉皮确實很厚。
“所以呢,你就去醫院給我換藥了?想要我死?”我覺得簡直就是可笑,他和裴珩之間的恩怨情仇非要扯上我,我容易嗎?
靳遲鈞立馬否認了,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,我今天隻是想打電話告訴你一件事,你一定很有興趣。”
我其實沒心情聽靳遲鈞胡扯,這人要告訴我的事,絕對是有目的性的。
大概是猜到了我不想聽,擔心我挂電話,靳遲鈞立馬就補充道,“是關于于一凡的事情,你不想知道他最近為什麼在國外嗎?不想知道他是不是和陶雪在一起嗎?”
聽到于一凡的名字,我愣了愣,因為我确實不知道他的近況,似乎現在的我們,已經很陌生了。
可是這也是最近的事情,我很了解于一凡這個人,他就算是放棄,也不會放棄得這麼快,否則上一世他不會和裴珩鬧得那麼嚴重。
“他怎麼了?”我忍不住問了一句。
“他是為了你,才走到今天這一步的,你不知道嗎?”靳遲鈞的語氣忽然多了幾分諷刺,“你不錯啊,竟然讓裴珩和于一凡都願意為你赴湯蹈火。”
他越是這麼說,我越是心煩,“你要說就直說,不說就别廢話。”
見我的态度冷硬,靳遲鈞終于沒有再拐彎抹角,而是和我說起了于一凡去國外的原因。
“他沒有和陶雪在一起,而是一個人在D國那邊,動手術,他之前為了救你,所以肩膀受了傷,後遺症有點嚴重。”
“和裴珩鬥的結果,自然是公司元氣大傷,現在公司已經還給了他爸和哥哥他們,他準備再當醫生的話,殘疾可不行,這一次他的手術不成功的話,他的醫生夢就再也做不下去了,許知意,這都是你害的。”靳遲鈞說着竟然諷刺的笑了一聲。
于一凡從來沒有和我說過這些,包括他家裡現在的态度,以及公司的事情,甚至是他的傷,幾乎都沒有和我提起過。
他出乎意料地聽我的話,包括之前我制止他和裴珩再繼續兩敗俱傷下去,稍稍地說幾句狠話,威脅一下他,他就答應了。
而我還在怪他這一次沒有來關心我,對于我傷似乎不再像以前那樣的關切。
聽着靳遲鈞說完關于于一凡的事情後,我的唇動了動,卻又不知道還能說什麼,心裡隻有鋪天蓋地的愧疚和難受。
“現在他在國外等着手術,你不打算去看看他嗎?”靳遲鈞又問。
“他在哪裡?”我努力保持平靜,質問道。
靳遲鈞似乎就隻是來告訴我這件事,并沒有打算和我多說其他的,“你自己去問他不就好了?”
說完他就挂了電話,我當然沒有再打電話過去,而是翻到了于一凡的手機号碼,十分猶豫要不要打給他,問問他的情況。
如果他真的還打算再做回醫生,那麼他的手非常重要,做不了手術的話,一切都毀了。
可是又無法下定決心撥通這個電話,我怕一打過去,聊着聊着我真的會因為愧疚,而答應過去看看他,這樣一來,剛塵埃落定的關系,恐怕又會掀起一些波瀾。
我将這件事發給了鄧晶兒她們,讓她們給點意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