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還真是沒良心,于一凡白白浪費了對你的一片心意。”靳遲鈞嘲諷我,他的話讓我更加确定,他是等着我去Y國後,想要對我下手,畢竟國内還是難動手一些,是我熟悉的地方。
但是我沒去,他的算盤又落空了。
我冷聲說,“靳遲鈞,你和裴珩之間的事情,麻煩不要牽扯到我。”
“怎麼可能呢?”靳遲鈞的語氣忽然兇狠起來,“這些年我多麼努力,就是為了回到裴家時,讓那個姓裴的可以接受我,覺得我不比裴珩差,沒想到的是,他竟然說我不是他兒子,還僞造了鑒定書,真是無恥!”
“靳遲鈞,你有空去看看心理醫生吧。”我說完這句話,便挂了電話。
靳遲鈞像是發了瘋似的,開始不停地給我打電話,最後我忍無可忍将他拉黑了。
不過我開始擔心我爸,他已經到了Y國,如果見到了于一凡,我打算讓他早點回來。
“沒事,現在小于一個人在這邊,我也不太放心,等他手術完過兩三天,沒什麼大事我再回來。”我爸接到我的電話後,卻堅持慢兩天再回來,因為他心裡非常愧疚,總覺得對不住于一凡。
我爸媽一輩子就沒欠過别人人情,可是在于一凡這裡,他們确實是心裡有愧。
包括我也是。
裴珩幫我,我尚且可以自我安慰,當做是對我的補償,可是于一凡不欠我什麼,他付出的一切太多了。
雖然很多時候是他自願的,但是我良心上過不去。
“好吧,你不是有甜甜的号碼嗎?有任何事你打給她,她應該可以幫到你。”我隻好叮囑道。
“好。”我爸應道。
于一凡手術那天,我爸給我報了個消息,手術還算成功,但是恢複情況還得看後續。
我正在和他聊着,門鈴忽然響了起來,傭人前去看了一眼後,回來問我,“許小姐,有位姓裴的先生說要找您。”
聽到這句話,我心跳快了一拍,裴珩?
他怎麼回來了,而且沒有告訴我?
“讓他進來。”我吩咐傭人,這兩天我都沒有和裴珩聯系,國外那邊什麼有什麼進度,他都會告訴我,不需要我催問。
他突然回來,讓我感覺有些不安,之前他說那邊需要一點時間,怎麼會……
難道是昊昊的事情沒有希望了?
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情,我和裴珩有段時間沒有見面了,他從門外進來,随手将身上黑色的大衣外套脫下來,交給了傭人。
“你怎麼突然回來了?”我緊皺着眉頭問。
“那邊的事情需要暫緩。”裴珩的眼睑處有一抹淡青色,應該是這段時間都沒有休息好,但是整體氣色還算精神。
他來到我面前坐下,眼眸深邃地看着我,“恢複得怎麼樣?身體還有哪裡不舒服嗎?”
我關心的是昊昊的事,但他首先關心的是我的身體恢複情況。
“還好,陶雪針上的毒被衣服摩擦掉了不少,如果她當時是從我的脖子這裡紮入,那我們得下輩子再見了。”我擡手摸了摸脖子,有些心有餘悸。
裴珩聽着我的話,擰眉沉默,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我想問問昊昊的事情,又怕自己顯得隻在意這件事,于是幹脆從裴母問起,“阿姨呢?和你一起回來了?”
“沒有。”裴珩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。
“沒有??”我驚訝地問,裴珩都回來了,裴母還留在國外幹什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