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你做這些不就是為了他嗎?”我媽淡定地答道,一副已經徹底看開了的語氣。
我确實是想要返回去一趟的,因為我很擔心裴珩的狀态,也不知道小貓回去了沒有,我剛才打了一個電話給她,但是沒人接。
既然我媽都沒有意見,那我便更加沒有後顧之憂,她說的對,我做這些都是為了裴珩,如果他出了什麼事,那麼這一切就失去了意義。
當我準備返回去的時候,于一凡卻出現了,他看着我上了電動車時,微微有些遲疑,但還是問了一句,“你等一下有空彩排一次嗎?”
“不是要晚上嗎?我可能回去有點事。”我為難地答道,于一凡很認真地對待這場婚禮,如果我是旁觀者,絲毫不會從他身上看出一絲破綻,有破綻的人隻有我。
“好,那就晚上,你先去忙,我……在這裡等你。”于一凡微微一笑,并沒有再說什麼,可是他的眼神此時看起來,有種悲傷和遺憾的感覺。
我無心去仔細地觀察,一心都在裴珩身上,所以對他點點頭以後,就立馬返回去了。
當我回到裴珩家裡的時候,果然小貓和琳姐還沒有回來,我沒有關緊的大門,依然是微微敞開着,我推門進去後,直奔二樓。
結果看到了已經倒在樓梯上的裴珩,最讓我意外的是,他的輪椅卻在二樓的卧室門口,我不知道他是怎麼一個人走到樓梯口來的,而且還摔了下來。
我的心緊緊地揪了起來,立馬拿出手機撥通了120.
“裴珩?裴珩你能聽到我說話嗎?”我蹲在裴珩身邊,焦急地喊着他,卻又不敢移動他,因為我抱不起來,強行去動他,可能會産生二次傷害。
裴珩似乎聽到了我的聲音,他緊閉着的眼睛,睫毛微微顫動了一下,随即緩緩睜開眼睛,看了一眼我,什麼都沒有說,又再度閉?
這個情況已經非常不好了,可是我現在什麼都做不了,隻能等救護車的到來。
在那之前,我撥通了小貓的電話,想問問她之前裴珩有沒有發生過這種事,但是她的電電話還是打不通。
無奈之下,我隻能幹等着。
好在120來得很快,等到救護人員将裴珩送上了救護車以後,我便跟了上去,一路上醫生都在臨時為他檢查身體,我在旁邊緊張地等着。
一到醫院,裴珩就接受了全面的檢查,而且替他檢查的醫生還認識他,因為正是之前全面負責他身體康複的醫生,這幾次他都沒有來醫院複查,也沒有做康複治療,醫生一直在擔心這個事情。
“他應該是磕到了頭部。”過了很久,醫生才告訴了我檢查的結果,裴珩沒有其他的傷,就是頭部有傷,應該是他自己嘗試着從樓梯上下來,結果撐不住跌倒,磕到了腦袋。
我不知道裴珩為什麼好端端地會自己走到樓梯上去,而且還摔到了腦袋。
現在他的腦袋裡有血塊,還沒醒過來,經過後續治療醒來後,得繼續看情況,目前不知道會留下什麼後遺症。
當裴珩轉入了病房後,醫生問我是他的什麼人,我答道,“我是他的前妻。”
“這樣,他這個情況你還是要通知一下他的家裡人,比如父母之類的。”醫生提醒我。
我點點頭,就算他不說,我也會通知裴父裴母他們,畢竟這是很嚴重的事情。
等到醫生離開,我立馬撥通了裴母的電話,我和她已經很久沒有聯系過了,因為我知道她不會告訴我,裴珩在哪裡,也不會告訴我裴珩的近況。
以前她很喜歡我,就想着我和裴珩能夠複合,後面應該是裴珩跟她說了什麼,讓她徹底死了那條心。
接到我的電話,裴母有些驚訝,“知意?”
“阿姨,裴珩出了點事,你和叔叔還是盡快趕過來H市一趟吧。”我沒有寒暄,而是直奔主題。
聽到我的話,裴母的語氣立馬就焦急起來,“他怎麼了?”
我言簡意赅地将裴珩從樓梯上摔下去的事情,和裴母解釋了一番,她不是那種磨磨蹭蹭的性子,也知道在電話說再多都沒用,便立馬告訴我,她會和裴父立馬趕過來。
随後我就挂了電話,心裡開始忐忑起來,裴珩忽然出事住院,那麼明天的婚禮還有舉行的必要嗎?
很多賓客都是今晚或者明早才趕到,如果我現在就提前通知大家,婚禮取消了,确實可以替很多人省時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