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愣住了,“裴珩?”
裴珩聽到許知意的聲音後,似乎也被吓了一跳,但是随即就恢複了鎮定,他轉身,随手打開了走廊的燈,看到的是穿着一身輕薄睡衣的許知意,手裡還拿着一根高爾夫球杆。
“你幹什麼?”裴珩不耐煩地問。
“我、我不知道你回來了,以為是小偷。”許知意有些結巴地答道。
“神經病。”裴珩冷冷地罵了一句,随後就打開了客房的門,準備進去休息,從結婚以後,即使他回來這邊,也不會和許知意一起睡,而是睡在客房裡。
許知意看着那道冷漠的身影,連多和她說一個字的欲望都沒有,她心裡很難受,卻又不知道能怎麼辦,她焦急地喊了一聲,“裴珩!”
裴珩關門的動作慢了一步,“幹什麼?”
“我有點怕,可以一起睡嗎?”許知意有些尴尬地問,倒不是她想借着這個理由獻身,而是她真有點怕,剛才她做噩夢了,而且外面隐隐傳來了雷聲,應該是要打雷下雨了,她很怕這種雷雨的夜晚。
可是裴珩卻覺得她是故意的,一個女人,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,那麼費心心思地想要睡一覺,他覺得很惡心。
他勾了勾手指,許知意看到以後,以為他是答應今晚上一起睡,便趕緊往客房裡走去,可是當她剛走到房門口,門就被狠狠地關上了。
許知意猝不及防,就被門給撞了出來,狠狠地跌坐在了地上,鼻子也因為撞擊而出了血,這不是裴珩第一次這樣戲耍她,可是每次她都會上當,以為總有一次會是真的,會不再這麼惡劣地對她。
捂着鼻子流出來的血,許知意的心裡一陣陣的痛,她狼狽地爬起來,匆忙地返回了自己的房間裡,然後用紙巾将鼻血止住,就在這時,外面電閃雷鳴,閃電有一瞬間照亮了房間裡的一切,她吓得趕緊鑽進了被子裡,緊緊地抱住自己。
第二天一大早,許知意就爬了起來,為裴珩親手做了一頓早餐,這是她這三年來練就的廚藝,就是為了有一天能讓裴珩吃到自己親手做到的食物。
“裴珩,你醒了?快來吃早餐!”等到裴珩醒來的時候,許知意立馬上前,像個傭人一樣,可是她滿腦子都是這個男人,絲毫不覺得自己做的有多麼卑微。
愛一個人,不就是付出一切嗎?
裴珩看了一眼餐桌上的早餐後,連一句回應都沒有,一邊系領帶一邊朝着客廳外面走去。
許知意跟上去,想要再問一次,可是得到的隻是裴珩上車,頭也不回離去的背影。
她張了張唇,感覺一個字也說不出來。
——
裴珩是一座大冰山,而許知意是一顆小火苗,她試圖用自己的火焰去融化冰山,最後發現,自己那微弱的火苗,先被冰山澆滅了。
“許知意,我們離婚吧。”
終于有一天,裴珩第一次向許知意提出了離婚。
許知意正沉浸在裴珩難得回家一趟的喜悅中,她穿着自己覺得最漂亮的衣服,正在計劃着晚上吃點什麼,結果看到了一份離婚協議書擺在了桌子上,“裴氏3%的股份,夠不夠?”
“離婚?”許知意就像是遭到了雷擊一樣,不敢相信裴珩會突然提出離婚,從結婚以來,他們雖然相處得很少,可是自己從來沒有幹涉過裴珩任何事,她給了他絕對的自由,還不夠嗎?
那麼多绯聞,她都一一忍下來了,隻是背後稍微做點小動作,讓自己心裡舒服一點而已。
可是為什麼她都做到了這樣,裴珩還是要離婚?
“嗯,我根本就不愛你,現在我有自己想要守護的女人了。”裴珩說這些話的時候,冷得沒有一絲溫度,仿佛這個嫁給他五年的女人,隻是一個沒有生命的玩具,可以任由他處置,不會感到痛也不會感到難過。
許知意的聲音在顫抖,“你愛上了别人?誰?”
可是裴珩壓根不會告訴她這些,而是冷漠地撣了撣衣袖,“你看一看離婚協議,合适的話就簽了,不合适的話你可以聯系我再談。”
還沒等許知意再說什麼,裴珩便離開了家裡,就像是一陣風,連一刻都不願意停留。
從那天起,許知意就陷入了癫狂中,她想要找裴珩談一談,可是如果不是談離婚的事情,裴珩壓根就不願意見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