爸爸說自己終于給我存了1萬1的嫁妝,我心疼勸他不要太操勞。
結果卻在鄰居口中聽聞,他給堂弟存了20萬彩禮和30萬首付。
我生氣找他理論,他滿不在乎說“丫頭片子又不能養老送終。”
我突然釋然,覺得自己十多年努力改變他的想法有些可笑。
1
二十二歲生日那晚,爸爸哼着小曲,拎着蛋糕回來了。
他将一張卡放在桌上“卡裡有我這幾年攢的錢,給你添嫁妝。一萬一,我姑娘就是萬裡挑一。”
我将卡塞回他都是老繭的雙手,我和吳軒的婚事,能不能成一切都還是未知。
最主要的是我知道爸爸這些年賺錢不容易。
爸爸長相普通家窮又是兄弟倆人,很小他就辍學出去打工。
直到四十歲才和媽媽認識生下了我。後來媽媽因病去世,爸爸垂頭喪氣抱着我又回到了離開二十多年的家。
可奶奶把地基都留給了叔叔,村裡早就沒了爸爸的容身之地。
村長看我們可憐,把以前村部老舊的房子給我們當了家,還劃分了兩畝田地給我們。
爸爸又拿出打工僅剩的一千元,買了輛二手的三蹦子開始拉客賺錢,起早貪黑。
生意勉強糊口。
這幾天農村的公交改了票價,由原來的六元變成了兩元。
爸爸的三蹦子生意更不好做了,同行間也搞起了惡意競争。
他們欺負爸爸獨自一人,不是把他的車窗玻璃砸壞,就是偷偷将他的車輪紮個洞。
說話間,爸爸接了個電話的空隙又将卡塞回了我的手中。
他急匆匆的離開,讓我不要等他。
我握緊手中的卡,心裡說不上下來什麼滋味。
2
我坐在蛋糕前一直等到第二天,爸爸才滿身髒污,頂着青腫的臉頰回到家,我心疼的用酒精給他消毒。
他卻高興告訴我叔叔跟他說的辦法的确有用,以後那些人再也不敢欺負他了。
我再三追問叔叔跟了說了什麼,他隻說了大人的事情,小孩不用管。
他哼着小曲進屋睡覺。
我去找到了隔壁的周嬸,周身愛八卦,村子裡的事情就沒有她不知道的。
她說昨天爸爸拿着磚頭豁出命去和那些人打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