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你要做叔叔家的大英雄,那飯菜讓他們送,讓他們照顧你。”
“他們人呢?怎麼沒看到來看你。”
我哭着搶過他的手機撥通了叔叔的電話。
電話響了許久,終于在他期待的目光中。
電話被接通,卻是嬸嬸接的電話“他大伯,你怎麼這麼沖動和人拼命,别人還以為又是我們撺掇的。
哎,不說了,你弟弟感冒剛吃了藥,不敢過去怕傳染你。等你出院我們一定過去看你。”
說完,對面啪的挂了電話。
我看着爸爸,他躲開我的視線“感冒不能來看病人,會傳染。”
他不再多說,躺在床上閉目養神。
我任命的去外面給他買了飯,在醫院守了他七天。
出院後,叔叔一家空手到我家坐了兩分鐘就借口有事離開了。
爸爸笑着對我說,叔叔還是把我們當一家人的。
那次我和他鬧了許久,他做了我愛吃的紅燒魚,我們達成和解。
可第二天發生的事情,讓他稍微松動的思想再次堅定。
6
清晨,喇叭聲響徹整個村莊,村頭的王爺爺去世了。
子孫後代披麻戴孝,村裡人都站在路邊看熱鬧,我攙着瘸腿的爸爸也跟着一起。
看着長長的白色隊伍,村人讨論他們的親屬關系。
有好事者碰了碰爸爸的胳膊,讓他看隊伍最前面那個抱着盆被人攙扶的男子。
“那個就是王爺爺的兒子,你這隻有一個閨女,老來連給你披麻戴孝摔盆的人都沒有。”
“誰說女子不能不能披麻戴孝摔盆的,爸爸有一個女兒就夠了。”我大聲反駁。
爸爸也推開那人,嘴上笑罵着,可他的笑容勉強,我知道爸爸把那句話聽進心中了。
他帶着我沉默離開了人群。
回家後,他把自己關在房間,抽了整夜的煙,第二天又拄着拐去了叔叔家。
一切又都回到了原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