結果他站定在門口說了句,「鞋子髒了。」
一群人人仰馬翻,恨不得拿臉去給他擦鞋,而他卻看向角落裡瑟縮的我,下巴一擡。
「你來擦。」
我隻好走出來,從傭人手裡拿了毛巾就要蹲下。
「跪着擦。」
他要我跪着,我不敢不跪。
可是在我跪下來要擦鞋子時,他卻一腳将我踹開。
「軟骨頭。」
我捂着發疼的肩膀,心想,硬骨頭太脆,容易斷。
還是軟骨頭好。
3
我媽确實有點本事,她在許家很快就站穩了腳跟。
但我這個她的女兒卻并沒得到相應的待遇。
她每天風光無限,買名牌坐豪車揮霍無度。
我依然住下人房,跟着傭人一起在許家當牛做馬。
那些傭人欺負我,髒活累活都讓我幹。
擦鞋事件後還變本加厲。
我忍了,因為我想讀書。
我不想再回那個窮得一年到頭都吃不了幾次肉的小山村。
隻有留在許家,我才有繼續讀書的機會。
我以為我在這個家熬個十年就能出頭,十年後我就能參加高考,奔赴新人生。
結果第十年我高三,我媽被人抓奸在床,被打得半死。
但她死活不承認自己偷人,還叫嚣着要把哪個小婊子弄死。
瓢潑大雨夜,許恒居高臨下,看我們母女兩人像跳梁的小醜。
也就在此時我才感覺到了來自他身上的森然冷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