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對我招手。
像喚狗一樣。
我在四周不懷好意的目光下走了過去,坐在了他身邊。
裙子太短,我的手不安地垂放在腿上。
「來這裡幹什麼?」
身旁,屬于男性的氣息靠近。
我渾身一個哆嗦,硬着頭皮小心翼翼接話。
「來,賠禮道歉。」
再硬的骨頭也要在現實中低頭。
16
耳邊傳來一聲輕笑。
「許洛枝,你個軟骨頭。」
戲谑,嘲弄。
那一年,他要我跪着給他擦鞋,我跪了,他就罵我軟骨頭。
許恒一笑,周邊的人也跟着笑。
個個都是趨炎附勢,讨好許恒的。
而我,單槍匹馬,四面楚歌。
後頸脖被一隻手撫着,我渾身一顫。
許恒捏住了我命運的咽喉。
「不是要賠禮道歉?」
他笑得衣冠楚楚,簡直可以說是優雅不為過。
而我卻因為他的靠近遍體生寒。
「對不起。」我說。
「就這?」許恒捏了捏我的頸脖,指尖像是在點火,引得我肌膚一陣酥麻。
我恍然驚覺,不可置信地看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