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恒帶我去了他的公寓。
大平層。
他指着一個卧室,「那是你的。」
在他轉身離開前我低聲說了聲謝謝。
他就像聽到什麼笑話一般,扭頭看我一眼。
「許洛枝,你是不是傻?」
我擡臉,眼睛裡的茫然成功取悅了他。
他轉身走到我面前,以絕對的身高優勢将我避到角落。
俯身,湊在我耳邊,語氣惡劣。
「你賣,我買,錢貨兩訖,别搞什麼純情。」
「去,洗好了就過來。」
22
許恒的話給我了一記響亮的耳光。
我确實沒資格搞純情。
即便要搞,那也不是和他搞。
我是不配,而他呢,是不屑。
我就這樣住進了這套大平層,本以為接下來面對的會是他的冷嘲熱諷。
但遺憾的是,我連他人也都是一周才見一次。
我咬着牙一個月打四份工把傅瑩瑩的醫藥費補上。
之後傅瑩瑩又在班級裡堵了我幾次,最後一次發現我住在那棟公寓時差點氣瘋了。
她指着我的鼻子罵。
「許洛枝,你可真是,殺人誅心啊。」
傅瑩瑩是嚣張跋扈的,但在說這句話時臉上卻流露出難以言明的崩潰情緒。
我看不懂。
她以為我在裝傻,一氣之下把我手裡拎着的菜丢在地上踩了個稀巴爛。
「你們母女還真的是陰魂不散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