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讓我住在那裡,是想我有一天也從那裡跳下去,為你母親陪葬,對嗎?」
說出這句話時,我心髒猶如被捅了一刀,空空蕩蕩,鮮血淋漓。
四年前,我在魅色傷人,是他帶我離開。
我沒有住處,被他收留。
盡管他警告過我,叫我不要搞什麼純情。
我以為我已經練就了銅皮鐵骨。
但他依然知道,如何捅我一刀才能讓我更痛。
「許恒,許少爺!」這一刻,我看向他的眼神卻滿是憐憫。
連許恒都感覺到了。
但在他看來,這不是憐憫,這是挑釁。
我沒有哪一次像今天這麼膽大,對視上他那雙濃若深潭的眸沒了往日的退縮。
「你母親死了,你弄死我們母女算什麼?你為什麼不弄死你那罪魁禍首的父親?」
「你挑我們母女下手,不過是我們無權無勢好欺負罷了。」
我說,「你也不過如此。」
床尾那邊站着的男人死死盯着我。
突然笑了。
「如你所願。」
27
許氏集團的董事長許淮安死了。
死在我昏迷的那一天。
我在病房裡躺了兩天,壓根就不知道這件事。
此時我才懂了許恒的那句,如你所願。
他報複了所有害死他母親的人。
接下來他又要如何報複我?
我突然沒了掙紮下去的想法。
我外婆沒了,我媽失蹤了,恐怕是已經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