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這些天來,我和程依依隻保持着不鹹不淡的聯系,偶爾發條短信,說聲早安、晚安,并沒有更進一步的發展。
但我知道她在等着我。
至于周晴,自從和吳雲峰複合,就沒有再去服裝廠上班了。
想來,是去吳雲峰家的公司上班了吧。
這樣其實挺不負責,畢竟她是我們服裝廠的正式員工,不僅掌握着許多客戶資料,廠裡還給她交着五險一金,她不聲不響地就走了是怎麼回事,好歹過來辦理一下辭職,移交一下手續啊!
但她沒來,我也不好給她打電話。
某個早晨,我和宋小魚繼續在公園裡氣喘籲籲的跑步時,我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,拿出來一看是周晴打過來的……
自從那天晚上,周晴和吳雲峰複合後,就好像從我的世界消失,再也沒出現過了。
這次她突然打來電話,既出乎我的意料,似乎又在情理之中。
我本來打算從此以後再也不和周晴聯系了,但是現在看到她的來電,猶豫一下之後還是接了起來。
當然,也不跑步了。
宋小魚本來和我一起氣喘籲籲地跑着,看我突然停了下來,轉頭問我:“怎麼啦?”
我說沒事,我接個電話,你繼續跑吧,一會兒就追上去。
這幾天我和宋小魚一起跑步,算是多個聊天的伴,累了還能互相鼓勵。宋小魚點點頭,繼續往前跑了,我則走到湖邊,問周晴有什麼事。
周晴聽到我的氣息有些濃重,問我在幹什麼,我說我在跑步。
我的語氣當然十分冷漠,對待周晴我也不會再熱情了。
因為,熱情已經耗盡。
備胎總有清醒的一天,沒有誰會一輩子做備胎的。
周晴沉默了一下,說道:“我來廠裡辦離職手續了,你能過來陪我一起嗎?”
我說離職這事,你們部長簽完了字,再找人事部喬大姐簽字就行,我就不用過去了吧。
周晴說道:“當初我來廠裡是你介紹的,臨走前還是想和你見一面,就當有頭有尾吧,好麼?”
周晴的聲音裡甚至帶着點懇求的意思。
我沒法再拒絕了,隻能說了聲好,說我跑完步就過去。
挂了電話,我又和宋小魚一起跑步,直到跑完十圈累得渾身是汗,才回到廠裡洗了個澡,換了一身衣服出來去找周晴。到銷售部,就看到銷售部的部長正在訓斥周晴,說她工作一點都不負責,說不來就不來了,好不容易來了,還是辭職,哪有這麼做事的?
周晴一聲不吭,低頭默默挨訓。
我走進去,說王部長,别為難她了,簽了字吧。
之前說過,雖然廠裡沒人知道我和二叔的關系,但大家都知道我是老總的心腹,所以地位還蠻高的。王部長沒有再說什麼,很麻利地簽了字,說道:“工資就不發了,當做曠工以後的罰款。”
人情歸人情,規矩是規矩。
周晴沒說什麼,認可了這個結果。
畢竟,她現在也不缺錢了,傍上吳雲峰這棵大樹,安安心心做她的富太太就好。
從銷售部出來,我又陪着周晴到人事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