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攙住周晴的胳膊,想把她往車上送。
“不,不……”周晴搖着頭說:“我不回家,我不想讓我媽看到我這樣子!”
也是,周晴她媽常年有病在身,看到周晴這樣,還不心疼死了?
想到周晴她媽,我的心裡也是一疼,當初我還常去周晴家裡,幫她家換個水龍頭啊什麼的,她媽對我也挺好的,幾乎把我看作女婿對待,結果現在一切物是人非……
我說:“那你跟我回廠裡吧,我幫你安排一間宿舍。”
周晴低下了頭:“我哪裡還有臉回去呢……”
“那你想怎麼樣?”
“去賓館吧。”周晴擦了擦臉上的淚,輕輕地說:“我頭好暈,想休息下……”
“行。”我很痛快地答應了。
身正不怕影子斜,我也不準備幹什麼,所以并不心虛。
周晴不能回家,也不能去廠裡宿舍,隻能把她送去賓館。不過,這也是我最後一次幫她了,以後保證不再看她一眼,願我的世界裡再也沒有她。
周晴順從地跟我上了車。
我開車,來到附近的一家賓館,又扶着周晴下車,走了進去。
周晴喝了不少,渾身都是酒氣,在車上還吐了兩回,得虧我提前準備了塑料袋,否則回頭還得洗車。周晴暈的不行,連路都走不動了,我隻能架着她來到賓館前台。
“開一間房。”我說。
“一百五,兩個人的身份證都要。”前台接待瞥了醉醺醺的周晴一眼,仿佛對這情況司空見慣。
周晴雖然很暈,但意識還算清醒,摸出了自己的身份證。
我說:“用她一個人的身份證就行了,我把她送上去就走。”
周晴神色複雜地看了我一眼,不過什麼也沒有說。
前台接待有些意外,不過還是照辦了,說道:“那快一點,沒有身份證你不能留宿的。”
我點點頭,表示知道。
房開好了,周晴已經完全走不動路,我隻好将她攔腰抱起,打開房門走了進去。
賓館還算幹淨,我把渾身酒氣的周晴放在床上,說道:“你先睡一會兒吧,第二天起來洗個澡,開始新的生活。”
說完這些,我就準備走了,但是周晴抱着我的脖子不肯撒手。
“張龍……别走……”周晴目光含情地看着我:“我不想一個人。”
暗示已經非常明顯。
“不行,我必須走。”我斬釘截鐵地說:“我們什麼關系都不是,不适合留在這裡!”
我強行把周晴的手解開,轉身就走。
就周晴對我做過的那些事,我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算是仁至義盡,不可能再和她發生什麼了。
但我剛走兩步,周晴又叫住了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