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跟程依依說了一聲,立刻沖了出去,驅車前往屠宰場!
我幾乎把車子開出F1的水平,原計劃十分鐘才能到的路程,硬生生被我縮減到了七分鐘。
晚上,屠宰場裡依舊燈火通明,這裡也是二十四小時不休息的,三班倒、輪休制。
可我繞了一圈,竟然沒發現二條!
屠宰場包吃包住,二條又眼睛不太好使,一般情況下不會到外面去,他這是去哪了呢?我連着問了好幾個工作人員,才知道二條已經好幾天沒來上班了。
不知怎麼回事,我的心裡隐隐覺得不安。
趙虎應該也不知道二條去哪了,否則他不會讓我來屠宰場找,二條沒有什麼行為能力,他能去哪裡呢?
似乎能夠猜到答案,可是現在不能往深處想了,畢竟趙虎還在檔口那裡等着我。
而且戰鬥,随時都能觸發。
這可怎麼辦好?
再花十分鐘回去,告訴趙虎沒找到人?
那也太他媽的扯淡了!
不能坐以待斃。
我突然想到了一個人,立刻驅車前往鐘樓一帶。
在這,我輕輕松松找到了大飛,畢竟這裡是他的地盤。
錐子被我們幹下去了,大飛又成了這裡的首領,每天過得十分滋潤,隔三差五就要搞壞一個台球桌子。我第一次來找大飛的時候誠惶誠恐、畢恭畢敬,但是第二次來找他,我就沒那麼多講究了,畢竟我已經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。
我闖進台球廳裡,穿過重重煙幕,直接揪住大飛的耳朵,說大飛,你爹找你!
“呵呵,我爹……”大飛一臉不屑的樣子,還在悠然自得地打着台球,“三年前,我就把我爹的腿打斷了……”
說到這裡,大飛突然想起什麼,小心翼翼地問:“哪個爹找我啊?”
“當然是你那個虎爹!”
“虎爹啊!走!”大飛立刻跳了起來,台球杆子也扔到了桌上,匆匆忙忙就往外走。
還是趙虎的名字好使。
我趕緊拉住他,說你别着急,趙虎說了,讓你多帶點兄弟過去。
“多帶點兄弟?”大飛明白過來:“這是要打架啊?”
我面色凝重地點了點頭。
大飛立刻揮起大手,說兄弟們,抄家夥跟我走,幫我爹打架去!
大飛一呼百……哦不,一呼十應,至少十多個光着膀子的青年走了出來,一部分人坐進大飛的面包車裡,一部分人坐進我的奧迪車裡,浩浩蕩蕩地朝着檔口而去。
在車上,大飛小心翼翼地問我和誰打架?
在大飛看來,能讓趙虎搖人,對手必定不可小觑。
我說和黃大狗。
大飛頓時松了口氣:“原來是黃大狗那個廢物啊,看老子今天不把他錘出屎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