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打不過他。”趙虎的額頭上浸出冷汗:“我們所有人加在一塊都打不過他。”
我吃驚地看着趙虎,懷疑他是不是沒從“心魔”裡走出來,否則怎麼會說這種瘋話?
“是真的,我從沒見過這麼可怕的人,感覺他和我們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。他隻是站在這裡,我就感覺到他身上凜冽的殺意,壓得我幾乎都要喘不上氣來了……”趙虎一邊說,冷汗還一邊落着,顯然心有餘悸。
這一次,我沒嘲笑趙虎發癔症了。
因為我感覺他沒撒謊,他是在描述一件客觀存在的事實。
這世上當然是有高人的,二叔沒事也給我講他當兵的故事,說他們連有個兄弟當兵以前練過功夫,一個打十幾個都不成問題,但有一次出任務的時候,卻被人活活地扒了皮,五髒六腑都挖出來了。
這世上有很多我們想象不到的東西。
“那有沒有可能,他真的能救活紅紅啊?”趙虎把那人描述的那麼神秘、可怕,我忍不住這麼問着。
“那不可能,絕不可能。”趙虎說道:“再厲害也是地上的人,他要那麼能耐,咋不召出一把劍來,帶着二條飛走?”
其實我也覺得不可能,就是随口一問。
二條已經跟着那人走了,我問趙虎那怎麼辦?
趙虎搖了搖頭:“我也不知道了,二條現在很相信他,說什麼也要跟着他走,我又打不過他……希望他是好人,别帶二條誤入歧途就行……”
雖然趙虎這麼說着,可他眼底還是透着深深的憂慮。
可是再憂慮也沒用,二條已經走了,隻能為他祈禱,希望他過得好了。
我們也得過自己的。
現場清理的差不多後,我和趙虎也趕到了醫院,我們身上的傷也要處理。
處理傷的同時,趙虎也沒閑着,繼續指導工作,一方面安排人去搜尋葉良,一方面安排人去占領新城區。
葉良是必須要找的,那家夥的存在是個隐患;新城區也是必須要占領的,趁着駱駝還在局子裡面,不能讓勝利果實被他人給取走了。
占領新城區的事交給了大飛和黑熊的人,說起來大飛這家夥雖然成事不足敗事有餘,而且慫的可以,見人不是下跪就是叫爹,可也有點順風順水的運氣,一場對戰下來竟然毫發無損,所以這個重任才落在了他的身上。
或許正因為他這麼慫,知道認輸和服軟,才屢屢順風順水吧……
我和趙虎、程依依、韓曉彤等人則在醫院養傷,每天聊聊天、打打牌,算是過得逍遙自在。
趙王爺也重新回到了ICU病房,這老爺子命還挺硬,被赤腳醫生照顧幾天愣是沒死,當然經此一役也元氣大損,醫生說就算好起來了,身體也徹底廢了,隻能在床上躺着,啥都不能幹了,澆花都挺費勁。
畢竟老了,恢複力沒年輕人強。
“也好,老東西總算閑下來了,省得我一天到晚為他操心。”趙虎大大咧咧地說着,仿佛一點都不覺得難過。
隻是仿佛。
總之,一場大危機總算是過去了。
和我二叔說的一樣,駱駝進了局子以後再也沒出來了,準備接受法律的制裁。當然,他就算是出來,也很難再東山再起了,趙虎就把他給壓死了。
幾天過去,葉良沒有找到,或許已經不在城裡。
這也理所當然,葉良要是那麼容易被找到了,他就不會是葉良了。
一天沒有抓到葉良,我們就一天不能掉以輕心。
占領新城區倒是挺順利的,畢竟駱駝已經徹底垮台,現在趙虎的名聲最為響亮。大飛和黑熊别的本事沒有,狐假虎威最為擅長,打着趙虎的旗号,在新城區一路碾壓,所過之處無不繳械投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