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巧柔都打了包票,闆兒哥當然沒問題了,剛想答應,就見葉良突然朝着左右看去。
透過車窗,葉良發現了一些東西。
“糟了!”葉良變得慌張起來。
看到剛才還無比淡定、無比自信的葉良突然慌張起來,闆兒哥奇怪地往窗外看去,原來是有幾輛警車包抄過來。
“我還當是什麼事呢。”闆兒哥樂呵呵說:“不就是幾個巡察嗎,我又沒幹什麼犯法的事,怕他們幹嘛啊?”
“你都聚衆鬥毆了,還叫沒有犯法?”
“我那是被打……”闆兒哥也知道這個理由說不過去,畢竟他也帶了二三十人,而且個個藏着家夥,算是有備而來,“不過,張龍、趙虎他們真廢物啊,竟連治安方都搞不定……”
在闆兒哥看來,這種程度的鬥毆,根本不用勞煩巡察出場,可是現在巡察竟然追了上來,足以說明我們多沒用了。
“不過那也沒事。”闆兒哥坐直了身體:“小事情,搞得定。”
“沒你想得那麼簡單。”葉良沉默一番,又說:“他們不是廢物,這次是他們主動報警的,目的就是暫時把你拘留起來,切斷我和你之間的聯系,不讓咱們兩個聯手……”
葉良很快就推測出了我們的用意,畢竟他還是很了解我們的。
“呵呵,他們困不住我,你就安心等我出來,到時候再談合作的事!”闆兒哥信心十足。
“不行,來不及了,我的計劃必須實施,有你沒你都得去做,祝你好運、後會有期!”說完這句話後,葉良便推開車門,一頭紮進路邊的草叢裡……
與此同時,數輛警車已經團團包圍過來,衆多荷槍實彈的刑警沖了上來,勒令闆兒哥等人迅速下車接受訊問。闆兒哥當然不會傻到和巡察作對,立刻舉着雙手走了下來,當然他的态度依舊傲慢,慢條斯理地說:“我跟你們回去可以,不過你們最好客氣一點,我在市裡可是有律師的……”
不過,根本沒人搭理他這一套,迅速将他給壓倒了……
葉良猜得沒錯,确實是我們主動報警,目的就是把闆兒哥給拘留了,不讓他們兩個在這段時間裡聯合起來。
早說過了,和有和的辦法,打有打的辦法,總之兩人不能聯手。
當然困不了闆兒哥太久,畢竟也不是什麼特别大的重罪,而且闆兒哥上面還有人呢——不過,夠我們幹掉葉良就好,哪怕闆兒哥出來以後,還要再和我們大幹一場,那也是之後的事了。
這次計劃挺順利的,闆兒哥很輕松地就落網了,可惜我們并不知道葉良當時也在車裡,否則肯定提前包抄過去将他抓個正着。
但這也是葉良高明的地方,常人真的很難追尋他的蹤迹,所以我們也不打算費那個勁了,一切按照原計劃來,等他上鈎、将計就計。
再說闆兒哥,當場被搜出很多管制刀具,理所當然地被帶到治安局去,接着又被轉移到看守所裡。隻是,以闆兒哥的神通廣大,消息肯定早就傳回市裡,傳到袁大頭的耳朵裡了。
袁巧柔沒被帶走,她哭哭啼啼地把整個經過告訴父親之後,袁大頭都徹底地震驚了。
袁大頭簡直不敢相信,在市裡呼風喚雨、兇名遠揚的闆兒哥,竟然沒有震住縣城裡那群小跟班,反而還被揍了一頓,關到看守所裡去了!
太張狂了,太混蛋了,太無法無天了!
一群縣城裡的小跟班,這是想翻天嗎?!
袁大頭的心中充滿憤怒,恨不得親自沖到縣城裡去,收拾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們。可惜他是個生意人,并不擅長舞刀弄槍、争勇鬥狠,所以為今之計還是趕緊把闆兒哥給撈出來,指望他去沖鋒陷陣、報仇雪恨。
袁大頭知道楚正明,知道那是一個雖不迂腐,但也不會在原則上犯錯誤的領導,直接找他要人肯定是不行的,所以他一個電話打給了楚正明的頂頭上司。
鄭西洋這個名字,典故當然來自鄭和下西洋,寄予了鄭父對鄭西洋的一片厚望,希望他能開疆拓土、廣見世面。
鄭西洋接到袁大頭的電話,問清楚事情經過以後,并不覺得有多難辦,所以直接打給了楚正明。
鄭西洋說:“放人。”
楚正明問:“為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