闆兒哥都快崩潰了,趕緊把傘舉到馮偉文的頭頂,說老馮,你可别叫了,上次我就是這麼叫的,那酒瓶真的是說來就來……
嗯,在這點上,闆兒哥倒确實是有經驗的。
“老子今天就不信這個邪了!”馮偉文用力把闆兒哥的傘推開,再次叫嚷起來:“來,再砸老子一酒瓶,讓我看看你是不是個隻會躲在暗中的老鼠……”
話音還沒落地,空中再次響起“飕”的一聲,一個酒瓶淩空而來,“砰”的一聲砸在馮偉文腦袋上。
更多的血和更多的啤酒沫子流淌下來。
“你看我說什麼來着……”闆兒哥都快哭出來了。
“在那裡……”馮偉文陰沉沉地指着一個方向:“人在那裡,給我把他抓出來!”
第一個啤酒瓶來得猝不及防,沒人知道酒瓶是從哪裡飛出來的,但是第二次,馮偉文長了一個心眼,仔細觀察過酒瓶飛來的軌迹了。
那是一個巷子口,黑洞洞的,距離自己也就二三十米,酒瓶就是從裡面飛出來的。
在馮偉文的指示之下,一堆人立刻出動,朝着巷子口奔了過去。我和程依依也緊張起來,畢竟現場人太多了,木頭不可能應付得來。當然,以木頭的實力,也不至于受傷,逃走總是沒問題的。
闆兒哥則緊張地說:“老馮,你别沖動,那些人不是他的對手,還是趕緊把五鬼叫出來……”
闆兒哥已經是第二次提這個“五鬼”了,我也愈發确定,馮偉文不知從哪找了高手,專門用來對付我二叔的。
闆兒哥一邊說,一邊把傘舉到馮偉文的頭頂,提防他會再次受傷。
“别他媽廢話……”馮偉文再次把闆兒哥推開,并用紙巾擦着自己流血的額頭,咬牙切齒地說:“現在人都還沒見到,叫什麼五鬼?你以為都跟你似的不值錢,随随便便就現身了?”
闆兒哥無話可說,隻能搖了搖頭。
最先沖進巷子口的漢子有了回饋,沒發現裡面有人,一個人都沒有。
馮偉文挨了兩酒瓶,現在連人都還沒有看到。
氣得手都哆嗦起來。
“讓開!”
馮偉文突然大喝一聲,将沾血的紙巾丢在地上,然後大步走到我和程依依身前。
按着我的衆人立刻散開,但我還沒來得及站起來,馮偉文就一腳踩住了我的脊背,同時手中的刀也對準程依依,不讓程依依有機會站起來。接着,馮偉文便大聲喊道:“張宏飛,你不肯出來是吧,那就别怪我對你侄子和侄媳婦不客氣了!我數到三,你要還是不肯現身,我就要往他們身上砍了!”
“一!”
“二!”
街道上的喊殺聲、鳴笛聲都已經停了,四處都是一片瘡痍,兩邊布滿被砸爛的店面。尤其龍虎酒吧,更被砸得面目全非,大門、玻璃都被敲碎,不用進到裡面,就知道已經遍地狼藉。
其實這些店和他們都沒關系,就算砸了也不能給他們帶來利益,所為的不過是給我們個下馬威。
此時此刻,所有人都安靜地等着,等着那個“三”字從馮偉文的口中爆出。
馮偉文一方面踩着我的脊背,一方面用刀指着程依依。
看這情況,他的第一刀會砍向程依依,我怎麼可能容忍這種事情,立刻說道:“馮偉文,你就算要砍,也砍我吧,别動程依依!你不是想讓我二叔出來嗎,砍我肯定最有用了!”
“老子怎麼做事,不用你教!”
馮偉文一聲暴喝,狠狠一腳踩在我脊背上,這一腳踩得真夠重的,我“哇”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。
與此同時,馮偉文也大聲喝道:“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