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幾個仍在地上趴着,不過心裡卻是很暖,有些人就是這樣的,可能第一印象不是太好,但是後來随着慢慢相處,發現這人還是挺不錯的。當然,這也不能說明馮偉文就是個好人了,有關他陰險毒辣的傳聞可真不少,可能隻是經過深思熟慮、百般權衡之後,決定站在我們這邊。
看來上次的一番對戰,讓他的思想改變不少。
他認為,我們的背景要遠大于方家,扳倒方家也是遲早的事。
在這點上,馮偉文顯得比劉正聲堅定多了。
還好,他沒看到扇我二叔耳光的那幕,否則可能就沒現在這一出了。
不管他是出于什麼心理,既然他是幫我們的,我們當然對他心存感激。
同時,我們也在心裡暗自慶幸,還好之前給他們都松綁了,否則現在一百張嘴也說不清。
鄭西洋卻還不死心,繼續問道:“老馮,你說你沒被綁架,可你為什麼要讓你的兄弟送一百萬來?還有楊武和闆兒哥,都是一樣的要求,未免太奇怪了!還有,你們喝酒,幹嘛跑到這荒郊野外來?你們是不是有什麼把柄落在他們手裡,所以才不敢說實話的?”
馮偉文說:“你讓我說幾遍呢,真的不存在綁架和勒索啊。拿錢,是我們自己的意願,之前我們之間發生過一點沖突,打壞、損傷了對方一點财物,這是我們自願給的補償!之所以來這喝酒,是因為我們想找個清淨的地兒,您也知道就我們幾個的身份,無論在哪喝酒都會有人上來搭茬……煩不勝煩啊!”
特别的扯,卻又找不出來反駁的理由。
本來就是這樣,我們就是上天喝酒,也和别人沒有關系。
鄭西洋凝了凝眉,又回頭看向闆兒哥和楊武,詢問他們是不是真的。
兩人當然以馮偉文馬首是瞻,點頭說是。
事情進展到這,顯然有些僵了。
方傑氣得不輕,站在門口辱罵馮偉文他們是白眼狼,還說他們以後别想在市裡混下去了。
馮偉文卻是面不改色,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,雖千萬人吾往矣,堅定地站在我們這邊,聲稱這是一場誤會。
鄭西洋都有點沒轍了,但也硬着頭皮說道:“這事還有很多疑點,需要将你們帶回去好好問問!”
鄭西洋當然有這個權限。
他就是走在大街上,懷疑某個人不像好人,也能把對方帶回去審理,更别提本來就不是好東西的我們了。
好在我們問心無愧,便站起來跟着鄭西洋走,甭管他要羁押我們多久,隻要我們沒有問題,還是得放我們出來。
馮偉文、闆兒哥和楊武也被一并帶回調查。
出門上車的時候,我隐隐聽到方傑着急地問:“鄭叔,我也不知道馮偉文發什麼瘋,突然站到他們那邊去了……現在怎麼辦呢,不會真沒轍了吧,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啊!”
鄭西洋陰沉沉說:“落進我的手裡還想出去,門都沒有!”
其實鄭西洋和我們并沒有過什麼沖突,之所以這麼針對我們也是方傑指使,由此也能看出方家的勢力确實很大,一個纨绔子弟都能命令鄭西洋!
當然,說命令也有點過了,兩人應該是各取所需、互相幫助。
這次賣方傑一個面子,以後總有用得上方家的地方。
而且聽人說過,鄭西洋本身就是方家的人。
聽着鄭西洋和方傑的對話,我的心裡隐隐有點不安,感覺這次不太容易脫身了。就算馮偉文幫助我們洗清綁架、勒索的罪名,可是其他事情怎麼辦呢,我們本身也不清白啊……
打架、鬥毆、收保護費什麼的,我們确實沒有少幹,如果較真起來,真能判刑。
但是那會兒想這些也沒用了,就這麼糊裡糊塗地被帶到市局,接着就是審問、審訊。為了防止串供,我們都被分開詢問,這麼一來我就知道要糟,大家的回答肯定都不一樣,我不知道别人是怎麼說的,反正我就說我喝多了不記得了,就是約了馮偉文他們一起喝酒,然後談了一下前段時間的賠償事宜。
對方問我賠償什麼,我說我在縣裡有個酒吧,被馮偉文他們帶人砸了,不要點錢怎麼能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