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依依應該也在那裡。
因為擔心程依依的安危,我确實不敢耍任何花樣,腳步不停地往寫字樓奔去。對方實在太神秘、太詭異了,如果他在天台上面的話,為什麼會對我的行動了如指掌?
我不敢輕視對方,也就不敢去想其他辦法。
說句實話,也沒時間去想其他辦法。
據說方家豢養的殺手不少,這應該也是其中一個,身手怎麼着也不會次于周大虎吧,或者要和五鬼持平了吧,單單是想到周大虎的恐怖,我的頭皮就一陣陣發麻,更不敢去想如果他和五鬼類似會怎麼樣。
我有直覺這次過去肯定要栽,但是為了程依依不出事,栽也就栽了吧。
我做好了最壞的心理準備。
奔進寫字樓内,我又按照對方說的,直接乘上2号電梯,直達頂層天台。
随着電梯門緩緩打開,一片開闊的露天平台出現在我面前。天台和天台确實不一樣,上次鬥錢四虎的那個天台亂七八糟,堆滿各種雜物,地上各種電纜,這個天台就不一樣了,異常幹淨、整潔,顯然經常有人打掃,溫暖的陽光照耀下來,倒是個曬太陽的好地方。
天台上面沒有任何雜物,隻有一個又一個半人高的石墩子,電線什麼的應該就藏在這些石墩子下面,這樣确實安全系數高的多了。
進入天台的一瞬間,我就看到了程依依。
程依依趴在其中一個石墩子上,手上、身上、腿上都綁着繩子,還和石墩子綁在一起,一動也不能動,嘴巴裡果然塞着一塊抹布。
而在程依依的兩邊,則站着兩個人。
一個約莫三十來歲,個子挺高、皮膚挺白,臉上帶着笑意,長相還挺帥氣,就是眼神透着一股兇狠;另外一個是熟人了,榮海第一大少方傑,昨天才被趙虎捅了一刀,今天就又大大咧咧地出現在這,還真是吃多少虧都不長記性啊。
我對方傑當然沒有什麼畏懼,真正讓我忌憚的是旁邊那個青年,雖然他臉上挂着笑,卻讓我覺得不寒而栗。
這一定是個高手。
但我顧不了那麼多了,一看到程依依被綁在石墩子上,别提我這一顆心有多疼了,同時一股怒火往腦門子上撞。
實話實說,根本控制不了自己,當時就從自己腰後拔出了飲血刀。
周大虎的這柄飲血刀,我天天帶在身上,就為應付不測。
刀鋒明亮,在陽光下熠熠生輝。
握緊了飲血刀,我的勇氣也倍增了,一步步朝着程依依走了過去。
趴在石墩子上的程依依“嗚嗚”地沖我叫着,一臉焦急,頭還使勁搖晃,眼中淚光閃閃,顯然不想讓我過來。顯然,她已經和旁邊那個青年交過手了,知道我絕對不是這個青年的對手,所以不想讓我自尋死路。
其實之前打電話的時候,從她“嗚嗚”的聲音之中,我就聽出了她的含義。
但我還是來了。
我不可能不管她的。
此時此刻,更是一往無前地走着。
方傑别提有多興奮了,他捂着自己的肚子,顯然還有點疼,哈哈笑着:“來啦,真的來啦,還真有這麼蠢的人啊,為了一個女人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……”
像方傑這種換女人如換衣服的浪蕩公子哥,根本無法理解我這種為了一個程依依就隻身涉險的行為。
旁邊的白臉青年笑着說道:“問世間情為何物,直教人身死相許。方少,你不能理解,我卻能夠理解,這樣不是挺好的嗎,輕輕松松就把他引過來了。你爺爺可是說了,絕對不能驚動他的二叔。”
我的心中一緊。
果然,還是驚動了方家的那位方老爺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