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他們都離開了,祁六虎才跑來問我怎麼回事,怎麼能讓他們把葉湘竹帶走呢?
還是那句話,當時我滿腦子都是我爸的事,心裡着實煩躁的很,哪有心情管他那點破事。拐了别人明天就要結婚的未婚妻,也就祁六虎是我朋友,如果不是的話,我早罵起他了。
所以我不耐煩地說道:“走就走吧,你還真打算跟葉湘竹過一輩子啊,那又不是個什麼好鳥!”
說實話我挺看不上葉湘竹的,明天就要結婚了,還在外面瞎浪,不喜歡人家早點說啊,結婚前一天給人戴綠帽子,真有她的。
祁六虎嘟嘟囔囔的,明顯挺不高興,但也不敢回嘴。
回到賓館,趙虎他們當然十分吃驚,問我們怎麼出來的,我也沒有瞞着,就把事情都給他們講了。趙虎說道:“既然這樣,那就早點休息吧,明天過去見老鼠盟的首領。”
我們便都各自睡了,祁六虎也回房間了,明顯還很失落。
不過我也沒當回事,早習慣他這樣了,沒準到了明天,又碰上一個願意讓他付出生命的女孩。
一夜很快過去。
到了第二天,我們都起來了,準備前往阿虎和葉湘竹結婚的酒店。我還特别關照大飛和錐子,讓他們到時候看着點祁六虎,别讓祁六虎鬧出什麼事來,畢竟這家夥為了女人,什麼瘋都能發得出來。
結果我們都快出發了,也沒見祁六虎從房間裡出來。
我覺得挺奇怪,過去敲門,始終沒人答應。
我找前台把門開了,才發現裡面空空如也。
電視櫃上放着一張字條,字迹歪歪扭扭,一看就是祁六虎的親筆,簡簡單單的一句話:龍哥、虎哥,對不起了,樹我不能陪你們了!
還寫的是錯别字,寬恕的恕寫成了大樹的樹。
沒文化多可怕。
狗日的,肯定又把葉湘竹拐跑了!
可以預見的是,祁六虎一去找葉湘竹,葉湘竹肯定跟着他走,這倆人算是湊到一起去了,沒準兩人已經踏上異鄉的火車了。
真是倒黴催的。
昨天晚上,師爺還告訴我說,他們老鼠盟的首領得知有人拐走了阿虎的未婚妻很生氣,準備狠狠地報複我們這群人呢。這也正常,要是我知道我兄弟的老婆被人給拐走了,我也會很生氣,會為兄弟出頭。
還好我自爆身份以後,這事就算是過去了,師爺還把我當自己人,邀請我去參加阿虎和葉湘竹的婚禮,結果現在又出了這檔子事,讓我有什麼臉去面見老鼠盟的首領?
真真是發愁死了!
祁六虎啊祁六虎,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,當初真不該把他帶出來的!
可是沒有辦法,事情已經發生,總要去補救和面對的。
如果我和老鼠盟沒有任何瓜葛,祁六虎搶了也就搶了,反正不要臉的事也不是第一次幹,可問題是我還有求于人家啊。我先給祁六虎打了電話,意料之中地打不通,沒辦法了,隻好去負荊請罪,看能不能獲得人家原諒。
祁六虎的屁股還得由我來擦。
我們幾人出了門,打了出租車去昨天說好的酒店。
到了地方,就見現場彩旗飄飄、鑼鼓喧天,氣球、拱門、鮮花、豪車,應有盡有。這是一間中型酒店,感覺阿虎也不像什麼有錢人,能弄出這樣的排場也算不錯,不過現場還是挺熱鬧的,人來人往、人聲鼎沸,阿虎還站在門口笑呵呵地迎客,暫時沒有發現什麼異狀,估計還不知道自己老婆已經跑了。
我們一行六人走了過去,阿虎看到我們,面色有些不太自然。
他不自然,我們更不自然,都不敢看他的眼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