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谄媚地遞過去一個包子。
“吃你個頭!”
耿直罵了一聲,把包子砸在我的臉上,包子餡稀裡嘩啦沾滿我的眉毛、鼻子、嘴巴。
我輕輕地撥着。
耿直生氣很正常,昨天我把他人都綁了,導緻他的計劃全盤崩壞,還被金不換狠狠羞辱了一把。
我也自知理虧,一句話都沒說。
“昨天的事我就不跟你計較了。”耿直指着我鼻子說:“現在,我隻要求你提供羅子殇和你那個爸的具體位置,不然的話,我把你抓到号裡去吃牢飯!”
我很理解耿直的憤怒。
真的,我很理解。
但我還是搖了搖頭,說: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帶走!”
耿直大手一揮,幾個刑警立刻沖了上來将我按住,有的給我戴上手铐,有的給我戴上腳鐐,完全把我當重刑犯一樣對待。雖然我重傷未愈,還完全不能動,但是耿直還挺貼心,早就給我準備好了擔架,幾個刑警直接把我擡了出去。
門外的走廊上站着很多的人,當然都是我們自己的兄弟,大家臉上隐隐都有怒火,但是誰也不敢吭聲。
我就這樣在衆目睽睽之下被帶走了。
到了治安局,當然又少不了一番問話,耿直堅定地認為羅子殇既然出現了,我不可能不和他說話、不可能不和他聯系。這個想法是沒錯的,我也明确和耿直講了,我确實和羅子殇說話了,但他沒有聽見、沒有理我。
然後我說:“你想想看,如果我和羅子殇聯系上了,他能不把我帶走嗎,還能把我留在那嗎?”
但不管我怎麼說,耿直就是不信,硬要從我嘴裡套出我爸和羅子殇的消息,能上得合法手段幾乎都用上了,但我就是不知道啊,他就是把我殺了,也套不出半個字來。
就這樣被折磨了幾天,耿直還是不肯放棄,指着我說:“我告訴你,别以為你不說,我就拿你沒辦法了,就你在容錦城犯下的這些事,随随便便都能拘留你個十幾年,你一天不說,我就關你一天,你一年不說,我就關你一年,你十年不說,我就關你十年!你就别想保釋出去,誰也救不出你!還有你在容錦城組建的這些勢力,我也能不費吹灰之力給你毀掉!”
耿直沒有說錯,我在容錦城這麼多天,打過那麼多次的架,治安雖然都不在場,但也是有備案的,真要跟我較真,置我死地都沒問題。而且就我這點勢力,耿直收拾起來确實輕輕松松,他在容錦城除了得罪不起金家,再想除誰簡直輕輕松松。
耿直以前看在能利用我抓到我爸的份上,對我态度一直還算不錯,我犯了事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,但是現在人沒抓到,他就不跟我廢話了,該怎麼辦就怎麼辦,也很現實的一個人。
不過他說毀掉我們的勢力,我是真沒當一回事,我來容錦城是為了找我爸,不是為了發展什麼勢力。接手老鼠盟是歪打正着,結交苗苗、武櫻這些還算正常,大飛那個純粹走狗屎運,事實證明折騰了那麼一大堆,還不如羅子殇的雙刀管用。
找不到我爸,救不出二叔,發展出再大的勢力有什麼用,就是能夠一統容錦城又有什麼用?
不過唯一有點遺憾的是,因為我們來容錦城的時間太短,确實沒有搭上什麼靠山或是背景,所以才會被耿直這麼随意拿捏。
總之,我和耿直确實是談崩了,他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,我也被無情地丢進了拘留所裡,等待審判。
我知道這段時間裡面,趙虎他們一定在想辦法撈我,但是他們不可能撈出來的,耿直下了死命令,誰說話都不管用,除非有金家那樣強的背景,否則我肯定是出不去了。
來到容錦城最後的結果就是,沒有找到我爸,反而我也搭進來了。
即便如此,我也沒有放棄希望,尤其沒有放棄對生活的渴望,我每天都努力鍛煉着自己的身體,如果有天能夠僥幸出去的話,起碼還有個好身體,還能繼續去找我爸,繼續面對各種各樣可能會到來的危險。
鍛體拳和軍體拳,我每天都在練,前者能夠強化我的身體,後者能夠增進我的實力。
日複一日。
從一開始的能憋氣一分半,到後來漸漸能憋一分四十五秒了,别小看這區區的十五秒,每前進一秒都要付出相當大的努力,甚至有時候還要看狀态,時不時還倒退……
總之,在憋氣的時候練習鍛體拳,确實對身體極有好處,尤其堅持更久的時候,能夠明顯感覺到身體在一點點變化,那些肌肉啊組織什麼的好像真的變強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