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巴掌把潘浩打得口鼻流血,一腳直接把他踹飛出去,頭都磕在茶幾角上,“嗷”的一聲昏了過去。
飛鷹也急了眼,他本來是負責拉着田甜甜的,而且一直處在看熱鬧的狀态,看到兒子被我打昏,同樣“嗷”的叫了一嗓子,憤怒地朝我沖了過來。脫離束縛的田甜甜則奔到大飛身前,大飛把田甜甜拉到自己身後,同時拉開衣服摸出一柄鋼刀,準備幫我擋住那十多名漢子。
但是哪用他出手呢,轉瞬之間,我就奔到八面佛的身前。
八面佛想往後退,但是哪裡退得了,我一手就抓住了八面佛的領子。
八面佛揮刀想砍,但是哪裡砍得了,我一抓他的手腕,同時一使勁,他就“嗷”的一聲慘叫,鋼刀掉落在地。
我順手把自己的飲血刀摸了出來,直接架在八面佛的脖子上,回頭沖着衆人龇牙喊道:“上啊!”
八面佛被我拿做人質,其他人哪敢上啊,全都站住腳步,呆呆地看着我。
不等他們反應過來,我又說道:“大飛,還愣着幹什麼,快過來啊!”
大飛趕緊拉着田甜甜來到了我身後,但是田甜甜也很緊張地看着她爸,怕我不小心給誤傷了。我們對面,站着一群手足無措的人,飛鷹則去查看他兒子的情況,确定沒有什麼大礙,才回頭咬牙切齒地說:“你好大的膽子,連八面佛也敢綁,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?趕緊把他放了,不然讓你死無葬身之地!”
我說:“可拉倒吧,誰也不是被吓大的,我綁了他還有條命,放了他還有命嗎?”
被我拿刀架着脖子,八面佛倒是挺冷靜的,沉聲問我:“你到底想怎麼樣?”
我說:“當然是想平安離開這裡,然後把大飛和甜甜都帶走啦,你要給我準備輛車,就更好啦!”
八面佛咬牙切齒地說:“你做夢!”
我把飲血刀往前湊了湊,成功割破八面佛脖子上的一點皮,立刻有一抹鮮血跟着流淌下來,接着笑呵呵說:“我覺得不是做夢。”
飛鷹立刻說道:“你别亂來,我現在就給你準備車子!”
八面佛還想說點什麼,但是飛鷹沖他搖了搖頭,八面佛就閉上了嘴,但是眼神依舊狠厲。
飛鷹立刻着手安排一切事宜。
過了一會兒,便通知我說:“一切都妥當了,車子就在門外。”
“很好,咱們走吧。”
我沖大飛使了一個眼色,便架着八面佛往外走去,大飛和田甜甜也跟着我。
對我來說,逃出這裡不是問題,帶走大飛和田甜甜也不是問題。讓我真正頭疼的是後續問題,這麼做肯定是得罪八面佛和飛鷹了,本來想勸他倆聯手對付葉良,結果成了聯手對付我了,和我剛開始的初衷完全不同,簡直太無語了。
剛開始在皇朝會所見到大飛,我還挺高興的,感覺真是幸運,這家夥就是個幸運寶寶,哪裡想到最後會是這麼一個結果,真是成也大飛、敗也大飛,他和誰搞對象不好,非和八面佛的閨女搞對象,硬生生給我弄出來這麼一茬!
可也沒有辦法,我總不能看着大飛被八面佛殺死吧,現在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。
押着八面佛,帶着大飛和田甜甜走出門外,走廊上已經擠得水洩不通、人山人海,個頂個都是膀大腰圓的漢子,全都殺氣騰騰地瞪着我。八面佛是雨花台區裡世界的頭面人物,兄弟當然很多,這麼被人綁了,哪個不氣?
恨不得扒我的皮、吃我的肉。
娘的,明明想讓他們去扒葉良的皮、吃葉良的肉啊,事情弄成這個樣子我也挺無奈的。
好在綁着八面佛,這就是護身的法寶了,任憑皇朝會所之内大風大浪、殺機重重,也傷不到我半根汗毛。押着八面佛,很順利地穿過人群,來到大堂,走出皇朝會所。
大門外面也有挺多的人,各自咬牙切齒地看着我,要不是我押着八面佛,估計早就上來把我給分屍了。
門口的門童都吓蒙了,他還記得我呢,知道我之前坐個出租車來的,當時理都沒有理我,萬沒想到我再出來的時候,竟然用刀架着八面佛。走到門童身前,我還用手拍拍他的臉蛋,說道:“以後别再狗眼看人低了哈。”
門口停着輛車,一輛很普通的桑塔納,就是飛鷹給我準備的了。
我問大飛:“還能開車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