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着急地說:“對啊,就是因為難辦,所以才來找你幫忙……”
許東升還是搖頭:“找我也沒有用,老爺子決定的事,别人改變不了,即便我是他的女婿,也變不了!所以,真的抱歉,這件事我無能為力……”
我和莫魚隻能沉默下來。
許東升其實挺義氣的,也很照顧我們兩個老鄉,但他确實辦不到。
即便他是陳不易的女婿,也辦不到。
許東升自己也覺得很愧疚,又說:“這件事我确實沒法幫忙,但我會想辦法保住你倆的命。這樣,一會兒宴會開始,我找人護送你們出去,再用老爺子的車送你們出城,保證一路上沒人敢攔!康都,你們就放棄吧,沒有什麼比命更重要了!”
憑良心說,許東升能這麼幫我們已經很不錯了。
雖然心有不甘,可也沒有辦法。
我們無話可說,也說不出話來了,隻能點了點頭,起身就往外走。
走出門去,之前收拾碗筷的侍應生站在門口,我倆繼續往前面走,侍應生則返回屋内。許東升送了出來,看着我們踏上小橋,才歎息着返回去。我和莫魚垂頭喪氣,最後的希望也沒有了,好在命能保住,先逃出去再說,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麼。
走着走着,我倆突然想起,剛才走得匆忙,還沒和許東升說一聲謝謝,而且也沒說清什麼時候逃走。
這個必須說清,人命關天的事。
于是我倆又返回去,重新踏過石橋,來到木屋門前。正要敲門,卻聽見裡面傳來調笑聲,還有讓人臉紅心跳的喘氣聲。我和莫魚都很震驚,這屋子裡應該隻有許東升和那個侍應生啊,怎麼會發出這種聲音來的,難道那個侍應生是女扮男裝,方便許東升在這偷吃?
但是聽那調笑聲和喘氣聲,又實在不像是個女的……
實話實說,我和莫魚不是那種喜歡偷窺别人的人,這次實在是忍不住了,實在太好奇了。
我倆悄悄繞到窗邊,扒着窗戶往裡看去。
窗戶是關着的,但還是有條小縫,這種仿古建築一般都不怎麼嚴謹。
我們可以看到,許東升确實和那個侍應生抱在一起,兩人親着、吻着,做着一些不可描述的事。
我和莫魚的眉漸漸皺了起來。
我們看得清清楚楚,那個侍應生确實是個男的。
就在這時,我們身後突然響起一個聲音。
聲音很輕,像是幻覺。
“現在,你們明白我為什麼有未婚夫,還要喜歡上别人了吧?”
我和莫魚回過頭去,看到了陳圓圓。
耳邊依舊傳來陣陣的旖旎之聲,關鍵這聲音還是兩個男的發出來的,我和莫魚聽着都很不适,臉上也很尴尬。陳圓圓的表情卻很平靜,顯然已經習以為常,顯然早就知道這件事了。
陳圓圓之前所有的古怪行為,仿佛都有了解釋。
“為什麼不和你爸說清楚呢?”莫魚說道:“你這樣……不是把自己往火坑裡推嗎?”
陳圓圓那張平靜、清冷的臉上終于有了一點痛苦之色:“我沒臉說……自己的未婚夫竟然是這樣的人,我實在沒有臉說,也不知道該怎麼說。這個秘密,我一直藏在心底,表面上裝得若無其事,其實心裡比誰都要難過。”
我和莫魚根本不知道說什麼好。
這種事情……
先不說許東升這樣的行為正不正常,畢竟個人癖好是很私密的事,誰都有權力選擇自己的生活——可既然有這樣的癖好,還要娶一個女人當老婆,就有點過分了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