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到門口,剛要推門進去,就聽趙義說道:“大G,昨晚你不厚道啊。”
王仁奇怪地說:“我怎麼了?”
趙義便說:“昨晚你把四個城區的人都調來玄武,是為什麼?”
王仁沒有說話。
我的心裡砰砰直跳,心想王仁昨晚調來那麼多人,要幹什麼?
就聽周禮又說:“小生也覺得大G有點過分,人家張龍對咱們誠心誠意的,昨晚第一時間就去救咱們了。要是沒他,咱們早死在闫玉山手裡了,怎麼還能懷疑他要趁機吞下咱們的地盤呢?”
王仁還是沒有說話,因為隔着道門,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麼表情。
但我卻是震驚到了極點,原來王仁也想到了這件事情,竟然連夜調來四個城區的人,如果我聽了大飛的話,真的發起行動……後果簡直不堪設想!
鄭智的聲音又響起來:“好啦,你們倆也真是,大G也沒做錯什麼啊!有道是害人之心不可有、防人之心不可無嘛,咱們和張龍認識不久,防着他點也無可厚非。不過,後來張龍把人都撤回去了,便說明這人确實言而有信,是條響當當的漢子,咱們之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!總之,經過這次事情以後,咱們可不能再懷疑張龍了!”
趙義和周禮紛紛附和。
王仁也說:“是的,昨晚是我錯了,以後我再懷疑張龍,就讓一道雷把我劈死!現在可以了吧?”
衆人紛紛表示王仁言重了,兄弟幾個很快又嘻嘻哈哈起來,繼續打着麻将,“碰”“胡”之聲不絕于耳。
我在門口站着,想起昨晚的事,還是有點後怕。
四個城區的人啊……就算王仁他們受傷不能參戰,對方也比我們的人多啊,而且還是他們的主場,還不給我們包了餃子!
得虧沒有行動,否則哭都沒地兒哭去。
緩和了下情緒,我才推門進去,手裡捧着一大束花,沖着病房裡面正在打麻将的四人說道:“早上好啊,各位!”
王仁、趙義他們傷得都比較重,有吊着胳膊的,有打着石膏的,還有包着腦袋的,一個個纏得像木乃伊。昨天晚上,苗懶、苗散下手是真狠啊,要不是地方不合适,他們當場就殺人了。
即便王仁他們傷成這樣,還是歡脫地打着麻将,沒有條件也要創造條件,鄭智兩條胳膊都不能動,嘴裡叼着個吸盤樣的東西用于摸牌,趙義的腿受傷了,直接把床挪過來,趴在床上壘着長城。
看我進來,衆人紛紛起身歡迎,一個個笑口顔開,接我手裡的花,回應我的問候。
趙義爬不起來,趴在床上表達了他的熱情,拍着床闆讓我過去坐下。
之前的事,我就當沒發生過,那些話也當沒聽見過。我問他們吃飯沒有,還問他們恢複的怎樣了,他們告訴我說得有一個禮拜才能好了。要打闫玉山、苗懶和苗散,非得他們幾個兄弟出馬不可,我說那就再等一個星期,到時候咱們一起圍剿殺手門。
陳不易要滅王海生,給我的任務就是除掉殺手門,王仁他們表示沒有問題,一個星期以後展開行動,我們也能借着這個機會謀劃一下。
在他們的病房裡坐了一上午,聊了很多東西,不是隻聊殺手門,也會聊點其他不相幹的,算是加深了解、增進感情,他們幾個都是活寶,打打鬧鬧、嘻嘻哈哈,氣氛一直都很愉快。
不過我們都很默契地沒提滅掉殺手門之後的事,我們雙方都是一個想法,以後的事以後再說。
中午和他們一起吃了個飯,當然是從外面打包回來的,他們現在這種身體狀況,也不适合出外就餐。吃過飯後,我叮囑他們好好養身體,就離開了。出去以後給陳不易打了個電話,向他說了一下情況,因為王仁他們傷重,得要一個星期以後才能展開行動。
陳不易說可以,還說有什麼需要他幫忙的就盡管提。
趁着這個機會,我說:“陳主任,我還真有件事要請你幫忙。”
“你說。”
得到陳不易的首肯之後,我先呼了口氣,便講起了一件事情。這件事情,就是我在高淳區的經曆,之前因為我的緣故,米文斌他爸下台了,金龍娛樂城也被燒了,當時我承諾過,有朝一日我有能力,一定會讓米文斌他爸官複原職,金龍娛樂城也恢複原樣。
現在,我覺得自己有這個能力了。
當時殺手門能撤掉米文斌他爸,八成就是走了王海生的關系,現在我投靠了陳不易,終于能夠扳回這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