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你管!”我說:“我會長都不做了,還不能讓我浪迹天涯?”
我不能說我去找程依依,擔心果果使壞。
我把果果推開,邁步往外走去。
來到樓下,韓曉彤已經叫好車了,她一輛我一輛。她去揚州,我去姑蘇,這倆地方距離康都都不太遠,都是幾個小時的車程。
我們在這分别,剛說了幾句話,囑咐對方照顧好自己,有什麼事就趕緊聯系之類的,一輛警車突然拉着警笛開了過來,穩當當停在我倆面前。我還發懵,不知怎麼回事,聶陽已經從車上下來,還有幾個巡察跟随着他。
“聶局,怎麼……”
我話還沒說完,聶陽就走過來,摸出手铐把我拷上,低聲說道:“你怎麼回事,怎麼得罪陳主任了?他舉報你涉嫌經濟犯罪,讓我來抓捕你啊,你趕緊想想辦法吧,求情也好說軟話也好,陳主任這麼器重你,不會趕盡殺絕的。”
我的腦子裡嗡嗡直響,心想陳不易啊陳不易,為了一個果果,你真這麼絕嗎?
我連會長都不做了,人也要離開康都城,還不打算放過我?
腳步聲又在身後響起。
是果果走了過來。
“你逃不出我手掌心的。”果果咬牙切齒地說:“不做我的男人,就在牢裡過一輩子吧!”
果果真是瘋了,這個女人真是扭曲、變态到一定程度了,她以為她用這種方法,就能把我捆住了麼?
我毫不客氣地對她說道:“就算我坐一輩子牢,也不會正眼看你一下!”
“好啊,那就看看你能硬到什麼時候!”
果果擺了擺手,聶陽就把我押進警車裡了。我真是氣不打一處來,可也沒有一點辦法,我是真沒想到自己混到這個地步了,竟然還是處處受制于人,屢屢栽在一個女人手上!
坐在車裡,我看到韓曉彤退在一邊,正在給什麼人打電話,估計是在求援。可是這種時候,找誰還有用呢,陳不易鐵了心要幫果果,王海生已經死了,整個康都城根本沒人能夠制衡陳不易!
果果抱着雙臂站在車外,一臉冷笑地看着我,大有她是如來佛,我是孫猴子的意思,怎麼都蹦不出她的手掌心。
我被聶陽帶回警局去了。
聶陽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,隻以為我和陳不易鬧了點矛盾,應該不久之後就會和解,所以對我還算客氣,哪怕暫時稽留,也給了我個小單間,吃喝上面也沒虧我,更不會為難我。
但我仍舊心急如焚,好不容易有了程依依的消息,我是真急着去姑蘇城找找啊,困在這裡是怎麼回事?
這麼一呆,就呆了三天。
直到這時,我才體驗到了什麼叫做度日如年,我不知道自己還要被關多久,但我真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。我隻知道老乞丐在姑蘇城,但誰知道他會不會走,如果我去遲了,他又去了其他地方咋辦?
聶陽沒為難我,可是在這地方,真比地獄裡還煎熬。
好在第四天的頭上,事情有了轉機。
這天一大早,我正在稽留室裡練拳,被關在這地方後,練拳就是我唯一的寄托了,隻有把自己搞到又累又乏,才能暫時讓腦袋放空一會兒。因為麻煩纏身,又被困在這裡,我常常覺得焦躁,甚至有種窒息感,再加上思念程依依,都快呼吸不上來了,正是這種窒息感幫助了我,讓我在鍛體拳上又有進步,“龜息”時間成功突破兩分鐘了。
真的,當你覺得活着特别壓抑,呼吸都能成為一件特别奢侈的事!
因為“龜息”有所進步,身體也比之前更強,速度、力量有了明顯提升,我還試着打了套軍體拳,感覺如果再碰上黃階殺手,應該能夠撐個十幾甚至二十回合了,相當于趙虎塢山閉關之前的實力了。
這種逆境中的提升讓我哭笑不得,我練再強有什麼用,出都出不去這!
但轉機就發生在這一天的早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