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也沒時間去繼續傷他,當務之急還是趕快離開,不然陳不易該過來了。
“是是是,都是你的功勞,咱們快走!”
我叫了一聲,撒腿就往外跑,大飛也跟上來。
大飛喜滋滋說:“我就說這一招很靈的嘛,以後你們打架一定要叫上我……”
我沒搭理大飛,繼續往外跑着。
這麼短的時間,我估摸着莫魚和陳圓圓還沒離開,還來得及坐陳圓圓的車。但剛跑到别墅門口,就看到莫魚和陳圓圓站在院子中央,我很莫名其妙,剛想問他倆站這幹嘛,結果頭再一擡,明白了原因。
别墅外面的馬路上,站滿了端着槍的刑警,少說也有七八十個。
還是來了啊。
我和大飛也站住了,站在莫魚和陳圓圓的身後。這時我才看到,莫魚手裡還抓着塊石頭,估計是終于找着家夥了,打算回去幫我的忙,結果看到了站在外面的這群刑警。
莫魚回過頭來,面色平靜地說:“跑不掉了。”
我點點頭,表示明白。
“不一定。”大飛說着,又雙手合十,雙眉緊擰,沖着外面那群刑警喃喃自語:“肚子疼肚子疼肚子疼……”又低聲說:“一會兒起作用了,你們就趕緊跑,每年的今天記得給我上柱香就行了!”
但無論他喊多少遍肚子疼,那些刑警也都無動于衷,仍舊端槍指着我們。
“估計是人太多了。”大飛垂頭喪氣地放下手來,“念力還不夠強啊。”
念力?
什麼玩意兒,大飛還給起了個名字?
那群刑警背後還停着輛奧迪轎車。此時此刻,車門打開,陳不易走了下來,站在衆多刑警身後,往我們這邊看着,歎着氣說:“真不容易啊,張龍,總算把你引過來了!”
我的心裡頓時咯噔一下,難道這一切都在陳不易的掌控之中,他把莫魚囚禁起來,就是為了引我過來?
陳不易繼續說着:“在姑蘇城我弄不了你,在康都城還弄不了你麼?張龍,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?”
我無話可說。
我看着陳不易,心裡隻有怒。
就在這時,身後響起吃力的腳步聲,是闫玉川搖搖晃晃地走了過來。闫玉川一手捂着胸口,一手握着鋼刀,滿懷歉意地說:“不好意思陳主任,我現在就把他給殺了。”
闫玉川一邊說,一邊舉起鋼刀,準備對我下手。
“住手吧你!”陳不易皺着眉說:“之前吹得挺好,什麼收拾張龍跟玩兒似的,結果你帶十多個人都沒搞定他,讓我說你什麼好呢?行了,退到一邊去吧,現在不用你了!”
闫玉川隻能紅着臉退到一邊去了。
陳不易的眼睛在我和莫魚身上挪來挪去,最終落到陳圓圓的身上,歎了口氣:“你啊,什麼時候學會胳膊肘往外拐了!”
“什麼叫胳膊肘往外拐?”陳圓圓無奈地說:“爸,莫魚是我未婚夫呀,你怎麼能夠這麼對他!”
陳不易聲色俱厲地說:“不管他是誰,隻要不聽我話,一概都是死路一條!從張龍到莫魚,怎麼一點教訓都不記,非逼得我親手對付你們不可?”
“爸,做人别太忘本了吧,當初要不是張龍和莫魚揪出許東升來,現在咱們家已經落到王海生手裡了!”
陳圓圓這話說得沒錯,在“玄武陳家”和“鼓樓王家”的鬥争中,如果不是我們鼎力相助,鹿死誰手還不一定。但是陳不易不說這些,反而冷冷地說:“我隻知道成王敗寇,最後勝的是我,而不是王海生!既然我是勝者,那我就該操縱一切!”
聽着陳不易這樣白眼狼的話,我都忍不住大搖着頭:“我現在真後悔殺了王海生啊……如果王海生還活着,你肯定不會這麼嚣張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