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代正文,則把所有人都查了一遍,代正武以前的那些兄弟,還有晨哥,挨個被他叫過來問話。代正文似乎認準了他哥的死和我有關,焦點始終聚集在我和代正武的恩怨上,大家的反饋也都如出一轍,我和代正武雖然時常吵架,但用不了多久又會和解,親熱到像是兄弟倆,看不出來什麼必死的仇。
還有治安局長楊雲飛,以及古緻遠古老爺子,也被請過來問話。當然,代正文對他倆的态度要好一些,尤其對古緻遠,那是畢恭畢敬。不過,有關我和代正武的恩怨,楊雲飛和古緻遠也說不出什麼來,在他們的印象裡,我對代正武還是很尊敬的。
就打過一次,還是在我和古玲珑的婚禮上,因為我不想娶古玲珑,曾和代正武動手,但沒幾下就被代正武制服了。
總之說來說去,也抓不到我任何把柄,第一我沒有能力去殺代正武,第二我也不可能去和殺手門的串通。但是,代正文仍舊不依不饒,每天沒完沒了地調查我,把不同的人叫過來問話,就連廚子都不放過,但是始終問不出來結果。
我琢磨着,得虧許大師和大飛搬走了啊,否則他倆也要被叫來問話,否則以大飛那個智商,估計沒幾下就露餡了。
在錫城的老宅裡住了幾天,雖然代正文絞盡腦汁想對付我,但他始終沒有傷及我的分毫,我也愈發内心坦蕩起來。不過偶爾看到代正文的那張臉,尤其是一不小心遇到他了,心裡還是會咯噔一下,有點被吓到的感覺。
某天早上起床,我在院子裡打了會兒拳,就見楊雲飛走了進來,我和他打了聲招呼,說楊局,怎麼一大早就來了?
楊雲飛有些不自然地笑着,指了指主屋說道:“文哥找我,我先進去看看。”
說完便繞開我進了主屋。
我覺得奇怪,一邊練拳一邊往屋子裡瞅,就見楊雲飛和代正文正咬耳朵,一邊說話還一邊往我這邊看。
我心裡頓時咯噔一下,難道他倆正琢磨着怎麼對付我麼?
這裡是錫城,别說他倆聯手,就是單獨一個,我都不好對付。我急匆匆走進自己房間,給田隊長打了一個電話。雖然田隊長勢單力薄、人微言輕,可我在錫城隻有他一個人能信任了,電話接通以後,我剛講了一下自己的情況,說代正文和楊雲飛可能要收拾我,這兩人就一前一後地走進了我的房間。
“張龍,和誰打電話呢?”代正文冷冷說着。
我趕緊把電話挂了,說沒什麼,和一個朋友。
代正文也沒當回事,指指楊雲飛說:“張龍,我還是覺得你和我哥的死有關,所以我讓楊局帶你回去調查一下,如果确定你沒問題,就把你放出來,沒意見吧?”
這是要拘留我啊!
代正文還問我有沒有意見,這事我能做得了主?
我的心中有氣,但也不便發作,畢竟代正文是我的上級,隻能悶悶地說:“沒有意見!”
楊雲飛沖我微微颔首,說:“龍哥,得罪了啊。”又掏出手铐,将我鎖了起來,接着将我押出院子。門外也有人在等着,立刻好幾支槍抵住了我,顯然是早就準備好的,接着又把我押上車,将我帶回了治安局。
還真的是審問,楊雲飛親自問我,和代正武的死有沒有關系?
之前楊雲飛一直覺得這是隐殺組和殺手門的恩怨,治安方一直沒有插手,現在代正文要求了,他才來問我的。我又将老一套的說辭講給他聽,這事我已經講過好幾遍了,早就爛熟于心,找不出來一點把柄。
而且,人真不是我殺的啊。
審訊完了,楊雲飛也無話可說,沖我拱拱手說:“龍哥,真是對不住了,文哥交代好好審你,所以即便知道你是無辜的,也隻能多拘留你幾天了,你可别怪在我身上。或者你有什麼門路,也盡管使出來,我也是聽人命令的。”
楊雲飛知道我地位不凡,不太想得罪我,但是又得聽從代正文的調遣。
我說:“沒事楊局,你該怎麼着就怎麼着。”
“謝了。”
說完,楊雲飛便讓人把我押下去了。
一開始我隻呆在拘留室裡,在這地方當然不會吃虧,也沒人敢讓我吃虧,吃喝拉撒都不用愁,但我總覺得内心不安,代正文恐怕不會這麼輕易放過我的。就在這時,田隊長恰好來看望我了,所以能見到我。
“龍哥,你這怎麼回事?”田隊長吃驚地問我。
“代正文懷疑他哥的死和我有關。”我壓低聲音說道:“雖然查不出來什麼證據,但我總覺得他不會善罷甘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