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當然是莫名其妙,搞不懂散文前後變化咋那麼大,剛才明明還對我們龍虎集團的項目挺感興趣,怎麼一會兒不到就跟換了個人似的?就算他不想在龍虎集團參股,也不至于這麼大仇吧,都不讓我們在這呆了?
難道說,是哈特他們在背後作祟?
我把這事和陸顯一說,陸顯也是陷入沉思之中。可我很快又推翻了哈特他們的因素,如果真是哈特他們,散文應該主動約我才對。等我去了他家,不就将我一網打盡了嗎?
取消會面,接着趕我出海甯州,不太像哈特他們的風格啊。
怪哉。
我還是不死心,又給散文打過去了電話。
“文哥。”我說:“咱們中間可能有什麼誤會,能見一面聊聊嗎?”
“我和你沒什麼好聊的。”
“我現在就過去找你,如果你看我不爽,要殺要剮随你的便。”我堅信自己和散文沒有仇怨,他不至于對我這樣子的。
在我強烈的要求下,散文終于答應和我見一面了,不過不是在他家裡,而是在外面挑了一個地方,在某個茶樓見面。無所謂了,能見到他就行,我得好好和他聊聊,問問他是什麼意思。
陸顯還是挺擔憂的,問我會不會出問題?
我說如果要出問題,之前他就把我引到他家去了。
不管怎樣,我還是決定去見一見,弄清楚散文是怎麼一回事,龍虎集團進駐海甯州可少不了他。
當即我就出發,前往散文說的那個地方。不去不知道,一去吓一跳,基本上已經到郊區了,房子和路都破破爛爛,街邊都是大排檔和修車鋪。我挺納悶,不知道散文為何選擇這個地方,好不容易找到散文說的那個茶樓,走進去後,一樓、二樓都坐滿了人,個個兇神惡煞,要麼腰間插刀,要麼手中持棍,一看就是暗界的人。
看來沒有找錯地方。
來到三樓,這裡空蕩蕩的,隻坐着一個人,正在悠閑地喝着茶,顯然就是散文。
“文哥?”我試探着叫了一聲。
“坐。”散文指了指他對面的座位。
我坐了過去。
散文比我想象中的要年輕,也就剛剛三十歲的樣子,比起陸顯、易泰然這些老家夥,我倆應該更有共同語言,當即也就更有自信了。陸顯說得沒錯,散文這個名字文绉绉的,為人卻比較桀骜、孤僻、高冷,哪怕已經面對面坐着,他也沒有一絲一毫的笑臉,自始至終都陰沉沉的。
“文哥。”我沖他說:“初次見面,你好!”
散文點了點頭,給我倒上了一杯茶,還做了“請”的手勢。我端起茶杯來一飲而盡,接着迫不及待地說:“大緻情況,陸先生都和您說過了,我們龍虎集團這次進入海甯州,需要你的幫忙,當然少不了你的好處,所以我希望你能考慮下。”
“不必考慮了,我沒興趣,而且我也不同意龍虎集團進來,你們要是不把我放在眼裡,可以試試。”散文淡淡地說着。
我的心中一股無名火起,這人真是莫名其妙啊,我到底哪裡得罪他了?
“是那幾個外商搞的鬼麼?”我試探着問道:“他們和你說了什麼?”
“他們什麼也沒和我說,實際上我連他們那邊的股份也要撤了,他們和你的待遇一樣,隻要在海甯州,我就會找麻煩。當然,搞點小動作總是沒問題的,總之就是讓你們的麻煩不斷。”
我也統領過裡世界,明白他們要是想找做生意的麻煩,别提多容易、多簡單了,有時候法律都不一定管用,全部都是些惡心下三濫的手段。
我真是搞不懂散文這是圖什麼。
“為什麼?”我疑惑地問他。
“想知道為什麼?”散文站起身來,“你跟我來。”
散文朝樓下走去,我也跟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