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石飛明算是間接打過幾次交道，但到現在還沒有見過面。
等到刑警們全部過來，舉着微沖形成一個小的包圍圈後，一位氣度不凡的中年男人也走了過來，看他的肩章，就知他是石飛明了。
我立刻向他打招呼，說石局，你好！
石飛明同樣沒見過我，但他同樣一眼就認出了我，走過來點點頭說：“你沒事吧？”
我說：“您要再遲一點，我就有事啦……”
我話還沒說完，哈特就打斷了我的話，也笑嘻嘻地向石飛明打招呼：“石局，哪陣風把你吹過來的？”
石飛明用下巴指指我說：“他啊，剛報警了，說有人要殺他。”
石飛明看看哈特，又看看散文：“你們誰要殺他？”
哈特讪笑着說：“我可沒有。”
散文則不說話，仍抽着煙。
石飛明朝散文走了過去，說散文，你見了我，連個招呼都不打麼，是不是太不像樣子了？
散文說道：“咱倆道不同不相為謀，走的根本就不是一條道，有什麼好打招呼的？不怕别人說咱倆警匪勾結啊？”
石飛明無語了，一臉想要掐死散文的樣子。
石飛明低聲說道：“在别的城市，那些個暗界的，甭管有多牛，怎麼到了你這對我連點基本的禮貌都沒有了？是不是逼我帶你回去吃牢飯？我尊重你，你也得尊重我吧？”
散文似乎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，這才對石飛明說：“石局，事情是這樣的，哈特要殺張龍，我攔着不讓，才發生了沖突。”
一聽這話，石飛明立刻回頭看向哈特，皺着眉說：“哈特，這人能随随便便殺嗎？你在你們國家，也不會随便殺人的吧？就慣得這些個臭毛病，動不動就要殺人了？要不是上面特别看重你們，我現在就把你們給帶回去了！我可告訴你們，再沒有下次了啊，人家張龍也不是罪人了，你們不能老和人家過不去！還有下次的話，就别怪我不客氣了。”
石飛明的言語之間，很明顯地在偏向我。
散文看着石飛明，若有所思。
對面的哈特則吃驚地說：“石局，怎麼你也……你也……”
在哈特的眼裡看來，從陸顯到易泰然，再到散文和石飛明，海甯州的四大家族，顯然一個個都站到我那邊去了。
怎麼會這樣的？
他們究竟是怎麼淪陷的？
而我，也才來到海甯州一個多星期而已！
哈特咬牙切齒。
可他除了咬牙切齒，也沒有其他的好辦法了。
他看看石飛明，又看看散文，咬牙切齒地說：“你們會後悔的，一定會後悔的！”
同樣的話，他跟易泰然也說過。
說完之後，哈特便領着他的人離開了。
哈特離開以後，石飛明又來到我的身前，低聲問道：“現在還有事沒？”
我說：“散文非要逼我離開海甯州。”
石飛明驚訝地說：“為什麼啊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