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杭州沒有醫生能解,姑蘇也沒有嗎,秦衛國可不是吃幹飯的!之前也有幾次案例,都說無藥可救,可是到了秦衛國的手裡,就能藥到病除、妙手回春!
我又問許大師:“中了逍遙散,能活六個小時?”
“最多活六小時。”許大師說:“動得越多,死得越快,所以我建議大家盡量别動,這樣還能多延長一點時間……”
讓我在這等死,門都沒有!
我一咬牙,用手撐着地面往外爬去。
但是爬不動,頭昏眼花、四肢無力。我又暗自運氣,丹田處的源力擴散出來,直達我的四肢,讓我暫時有了一些力氣。我深深地吸了口氣,接着便往門外爬去,許大師頓時大呼小叫起來:“張龍,你幹什麼?”
大飛也說:“龍爹,你别動啊,你沒聽我師父說嗎,動得越多、死得越快。”
我沒搭理他倆,繼續往外爬去。
爬到屋外,又穿過院子,來到大門外面,接着有氣無力地喊了起來:“來人、來人!”
這裡是隐殺組在杭州蕭山的一個據點,四周都有隐殺組的人,聽到我的聲音,很快有人奔了過來。
“發生什麼事了?”他們驚訝地問我。
“許大師中毒了……”我有氣無力地說:“快叫蕭潛過來!”
許大師在隐殺組的地位可太高了,這些人一聽,立刻沖了出去。我便趴在地上繼續等着,這時候真是度秒如年。過了一會兒,紛雜的腳步聲響起,是蕭潛帶着一群人過來了,吃驚地問:“怎麼回事?”
我仍有氣無力地說:“之前那個穆小雪是殺手門的,給我和大飛、許大師下了毒……”
蕭潛一聽,立刻下令讓人送我們到醫院去。
“本地的醫院不行。”我搖着頭,說:“我們中的是逍遙散,一般的醫生治不了,你送我們到姑蘇去,我在那裡認識一個神醫……”
其實我也不知道秦衛國到底能不能治逍遙散,但是我想,如果他都治不了,其他地方也沒什麼用了。蕭潛不懂這些,也不知道我的身份,以為我和許大師是一起的,也是工藝師圈子裡的人,當然毫不猶豫聽我的話,立刻安排人送我們去姑蘇。
因為事情緊急、時間緊張,蕭潛直接給我們安排了輛直升飛機,直奔姑蘇。以蕭潛在杭州的地位,安排一輛直升飛機不是問題。
和姑蘇那邊當然也做好了聯系。
這時候就體現出人脈的重要性了。
我是沒力氣打電話了,我讓蕭潛拿着我的手機,給慕容雲打了一個電話,讓慕容雲去請秦衛國下山,然後在人民醫院等我。這樣兩頭同時并進,等我們到姑蘇時,秦衛國也到醫院了,可以省去很多麻煩。
在飛機上,我們三個的身體就開始疼了,體内好像裝了個打樁機,使勁捶着我們的五髒六腑,和許大師之前描述的一模一樣。
許大師沒有誇張,真的疼到我們嗷嗷直叫,要不是場地不允許,真要滿地打滾。
許大師大汗淋漓、面色慘白,一邊“哎呦”“哎呦”叫着,一邊沖我說道:“折騰這些幹什麼呢,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,沒人能解得了逍遙散!這番折騰,咱們得疼成什麼樣子,最後死都死的不安生!”
“死什麼死!”大飛同樣滿頭大汗,但還是咬牙切齒地罵着:“我龍爹這麼做,自然有他的考量!他說能找到神醫,就一定能找到神醫!要死你一個人死,我們兩個還要活着!”
“行,我死,你倆活着,我看你倆活得了活不了……”
“肯定活得了!我龍爹命大,跟着他就能活!”
我也是服了這兩個人,都中了逍遙散,命在旦夕了,竟然還能吵得起來。
“都他媽給我閉嘴!”聽着他倆吵架,我真是頭都大了,本來就難受極了,還不讓我安甯一點。
“對對對,你們都别說話,盡量省點力氣!”蕭潛在旁邊緊張地說着,同時也催促飛行員再快一點。
蕭潛當然緊張,許大師是在他地盤上出事的,如果許大師真有什麼三長兩短,南王肯定不會放過他的。他也确實脫離不了關系,穆小雪是殺手門的,竟然混進他地盤裡,不管從哪個角度說,蕭潛都是難辭其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