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鷹的力氣越來越大,大飛的臉越來越紅。
“不……做……”大飛吃力地說着。
金鷹很是意外,顯然沒想到這個能跪下叫自己爹的人,此時此刻又表現的這麼剛強了。
蕭潛看着大飛,同樣若有所思。
“做不做?!”金鷹咬牙切齒地問着。
“不……”大飛還是這一個字。
我都看不下去了,正想讓大飛别再堅持的時候,金鷹突然順手一丢大飛,冷冷說道:“做出來了,你們三個一起活;做不出來,那就一起死!”
金鷹這句話的意思是,可以放了我和蕭潛,但不是現在放,得等大飛做出上品融氣丸了再放。
否則的話,我們三個得一起死。
但我覺得,以金鷹的尿性,就算大飛真的做出上品融氣丸了,他也不可能放過我們的,現在不過是出緩兵之計。
不過,大飛還是信了金鷹,立刻欣喜地說:“好,那就這麼定了!”
金鷹又朝我和蕭潛走來,拔出了釘在我肩膀上的刀。接着,他又吹了一聲口哨,四面八方立刻沖出七八個人來,統一黑色衣服穿着,胸前刺着“殺”字和一把劍,顯然都是殺手門的,奔到我和蕭潛身前,用鐵鍊将我和蕭潛都捆上了。
我看了蕭潛一眼,意思是說金鷹都知道埋伏點人……
蕭潛無奈地低下了頭。
接着,我們三人便被押出殡儀館外,門外停着三輛車子,我和蕭潛分别上了兩輛。大飛地位不錯,金鷹還是挺尊重他的,讓他和自己坐一輛車。車子啟動,逐漸駛出蕭山,我對杭州的地形不熟,雖然之前和大飛、穆小雪玩了兩天,但還是找不着北。
之前我來杭州,就是為了找許大師煉化上品原石,沒想過其他的,也沒研究過杭州的地圖。所以就這麼一路雲山霧罩,來到一座不知名的村莊,這村莊還不是城中村,就是正兒八經的村子,地處郊外,前面是山,後面是河。
車子就停在這。
我和蕭潛仍舊五花大綁地被押下來,大飛倒是潇灑多了,不僅屁事沒有,還和金鷹稱兄道弟上了。兩人看上去十分熱絡,似乎一路聊得非常開心,下了車還勾肩搭背、談笑風生。
“爹……”
“叫什麼爹,多見外啊,叫哥就行。”
“不行不行,什麼輩就是什麼輩,怎麼能亂了呢?”看看左右,大飛說道:“爹,這就是你找的地方?”
金鷹說道:“是啊,我沒吃過豬肉,總見過豬跑。聽說你們工藝師在煉藥時,需要密不透風的房間,我就找了這樣一個村莊,還真有幾個這樣的屋子,老頭老太太年紀一大把了,屋裡也沒接電,連個窗戶都沒,應該符合你的要求……”
金鷹一邊說,一邊引着大飛往村裡走,我和蕭潛被人押着跟在後面。
這個村子又窮又破,連個二層樓都很難見到,甚至地面都沒硬化,還是土路,估計一下雨就成泥了——在國内,這樣的地方已經不多見了,難為金鷹還找得到,還是在杭州這樣經濟發達的區域裡!
連着看了幾個房子,大飛最終選中一間老破舊的房子,說這就挺好的,适合煉藥。
接着,大飛又安排金鷹準備東西,比如什麼爐子、什麼柴火,都是有講究的,半點都不能錯。金鷹立刻照辦,安排下屬去準備了。至于我和蕭潛,則被安置在對面的房子裡,大飛特意跟金鷹說了一聲,讓對我倆好點。
金鷹說道:“放心,這都是你的朋友,我肯定不會虧待他們的。”
金鷹說到做到,除了繼續綁着我和蕭潛,食宿條件都還不錯,也就是說除了沒有自由,其他應有盡有。但我知道,這不過是暫時的,不管大飛能否做得出上品融氣丸,我和蕭潛都會難逃一死!
在金鷹準備東西的時候,大飛也被綁了起來,和我、蕭潛關在一起。
“爹,這就不用了吧,咱倆這個關系……”大飛苦笑着。
“老弟,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。放心,東西一準備好,馬上把你放了。”兩人輩分亂得可以,就是瞎叫。金鷹轉身出去,門口站着幾個漢子看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