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怎麼會在這的,又為什麼會偷襲我?!
我還沒來得及思考這些問題,雷厲已經獰笑着說:“手帕俠,果然是你啊!”
竟然認出我了!
我仔細回憶自己的所作所為,實在想不起哪裡露出了破綻,可現在也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了,我立刻就拔出飲血刀來迎戰,和雷厲在這狹窄的走廊裡展開了交鋒。
砰砰啪啪、叮叮當當!
雷厲的拳,和我的刀不斷撞在牆上,制造出一個又一個的坑洞,和一道又一道的溝壑。
我知道自己不是雷厲的對手,王仁他們又不在我身邊,再打下去肯定是吃虧的。好在我打不過雷厲,總是可以逃出去的,于是我轉身就跑,“噔噔噔”地向前飛奔,雷厲的塊頭那麼大,終歸沒我靈活,很快就被我甩遠了。
或者說,他根本就沒追我,而是在後面慢騰騰的跟着。
怎麼回事?
我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已經遲了,走廊拐角處突然傳來一大片紛雜的腳步聲,接着一大群荷槍實彈的武警就出現了,持着手裡的微沖,紛紛大叫:“抱頭、蹲在地上!”
我的腦子嗡嗡直響,心想是啊,雷厲連我藏身之處都找到了,怎麼可能不安排更多的伏兵呢?
這次是真完了。
不過,我又想到祁六虎已經成了汪四通的女婿,救我的命不是分分鐘嗎,于是一顆心又安了下來,乖乖抱頭蹲在地上。一群刑警沖了上來,先将我的飲血刀搜走,接着又七手八腳地将我按倒在地,還用槍頂着我的腦袋和身體。
雷厲也慢悠悠地走了過來。
“手帕俠,你不是号稱來無影去無蹤嗎,怎麼這麼容易就被我抓到啦!”雷厲蹲了下來,嬉笑地看着我。
其實我也好奇這個問題,我實在想不明白自己是怎麼暴露的,無論戴面紗還是揭面紗,我都非常小心翼翼,不僅不讓别人看見,而且躲着監控!
好在雷厲自己解釋了這個問題:“那晚和你交手的時候,我的拳風曾經撩起過你臉上的手帕,所以你大概長什麼樣,我心裡是有數的。不過嘛,彭城幾百萬人,想要找你肯定不太容易……但讓我怎麼都沒想到的是,你竟然自投羅網,跑到汪家去了!在汪家看到你時,知道我有多驚訝嗎,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啊!嘿嘿,要不是擔心吓着那些大人物,老子當時就對你下手啦……”
原來是這麼回事啊。
那種随便系在臉上的手帕,牢固性确實沒有正經蒙臉的黑布好,所以才讓雷厲鑽了空子,這是我自己的鍋,沒法讓别人背。
于是我隻能不說話了,乖乖認栽。
當然,心裡還是把希望寄托在祁六虎身上的,希望他能早點過來救我。
就聽雷厲繼續說道:“和你在一起的那幾個年輕人,就是那天抓走祁六虎的人吧?他們哪了?”
原來雷厲在這埋伏,不僅是要抓我,還準備抓王仁他們的。還好王仁他們已經走了,不然也要落到雷厲的網裡去了。我便沒有說話,默不作響。雷厲冷笑着說:“你盡管嘴硬,我能找到你,就能找到他們!”
雷厲一邊說,一邊伸出手來,要掐我的喉嚨。
當時我就吃了一驚,心想雷厲不是要現在就殺了我吧,那祁六虎就是大羅金仙也救不了我啊。好在現場還有許多巡察,再怎麼着巡察也不可能允許雷厲當着他們的面殺人,其中一個領導模樣的人立刻制止了雷厲的動作,皺着眉問:“雷先生,你幹什麼?”
雷厲說道:“楊局,我殺了他,他就是那天大鬧爆炸酒吧的人。”
我立馬反應過來,這個領導模樣的人就是彭城的治安局長,楊平川,我在汪家還見過他,當時他沒穿制服,現在穿了制服、戴了帽子。
楊平川皺着眉說:“就算他是罪犯,也要經過我們公訴,你怎麼能随便殺人?”
我在心裡叫了聲好,這才說得對嘛。
雷厲似乎還想發火,但他有什麼資格發火,說破了天他隻是汪家的一個護院,就算有點特權,也不至于無法無天。雷厲眼珠子一轉,似乎想到了什麼,沒有再和楊平川硬頂,而是讪笑着說:“楊局說得沒錯,那就麻煩楊局秉公處置他了!”
“那是當然的了!”楊平川擺了擺手,讓人把我帶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