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,這事你可羨慕不來,隐殺組能拿下江蘇,小南王功不可沒,雖然他的級别不高,但是功勞真的大啊。”
“都說上面要封他當小南王,是真是假?”
“八成是真的啊,空穴不來風嘛。”
“扯,他算什麼東西,最多也就是個玄階上品,有什麼資格當小南王,這不是僭越嗎,南王怎麼會幹這種事情!八成是那小子自己起的綽号,這是給自己造勢呢,南王要是知道,饒不過他!”
“南王今天就要來了,肯定有人把這事告訴他的,咱們就等着看好戲吧……”
“看什麼好戲,人家都拿下一個省了,南王不褒獎他,難道還懲罰他?”
反正一路走來,我引了許多的人,說什麼的都有。
不管他們說什麼,我都在旁邊默不作聲,也是想知道自己在隐殺組内的名聲吧。一路聽下來後,發現和炎爺、祁旺說得差不多,級别低的都在捧我,級别比我高的都在貶我,也有人在等着看我笑話,說我遲早會摔得稀巴爛。
但不管級别比我高的還是級别比我低的,都不否認我對隐殺組的貢獻,能夠拿下一整個省,确實功勞很大。
——雖然仔細盤算,我也就拿下五六個城市,但是就像祁旺說的,就是因為這些城市,才在江蘇省内形成了一個矩陣,進可攻、退可守,打得殺手門一點脾氣沒有,隻能狼狽地退出去。
據說,這是隐殺組在國内拿下的第一個完整的省,論功我能排在第一位的,所以即便是那些認為我沒資格做小南王的人,也不得不承認我确實是隐殺組的大功臣,上面怎麼着也不會虧待我的。
這些人也很有意思,天南海北什麼都聊,但是到了靈堂以後,立馬會換上另外一副面孔,先是哀傷地為許大師上香、祭奠,接着又握住大飛的手,勸誡大飛節哀,接着又講述自己和許大師的往事,一個個好像都和許大師十分親近,是許大師生前的好朋友。
他們說這些話,其實就是想和大飛搞好一點關系,日後好請大飛幫忙煉器、煉藥。
但是大飛也愣,總是莫名其妙地說:“是嗎,你和我師父這麼好嗎,我怎麼從來沒聽師父說起過你?你再說說,你叫什麼名字?”
大部分情況下,大飛都搖着頭:“沒聽說過,師父沒說過你,你根本不是我師父的好朋友。”
當然,大飛偶爾也表示聽過某個人名字。
“原來是你!”大飛叫道:“師父是提過你,你小子可太摳了,說好了費用一百萬,最後隻給了我師父九十五萬,還有五萬到現在也沒有給!現在當着我師父遺照的面,你必須給錢、給錢!”
大飛抓住人家的衣領使勁嚷嚷。
好端端一個葬禮,愣是被大飛搞成了追債大會。
但是大家還不敢說什麼,誰敢保證以後用不到人家大飛啊!在這個圈子裡,工藝師就是爹,就是爺呀!誰敢說半句難聽話,人家回頭告訴南王、殺神,倒黴的還是自己!
随着天空越來越亮,人也越來越多。
我才知道隐殺組的人是真不少啊——也正因為如此,才能在國内和殺手門抗衡。
一開始,我還對這個好奇、那個好奇,想知道人家什麼級别,又在哪些地帶活動。後來就麻木了,愛誰誰吧,反正今天跟南王說了二叔的事,我就退出隐殺組了,回去繼續經營服裝廠,再也不幹這一行了。
但是某個人的到來,還是吸引了我的注意力。
“我叫戴威,玄階上品。”一位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,将自己的小木牌遞給蕭潛檢閱。
戴威來了!
之前我在水城見過戴威,他和那時沒有什麼兩樣,就是看着老了一些。戴威暫時沒看見我,正和蕭潛說話。
蕭潛并不知道我和他的恩怨,得知戴威是位玄階上品,立刻恭恭敬敬,說聲:“遠道而來,您辛苦了。”
戴威闆着臉說:“你就是蕭潛?許大師就是在你地盤上死的?”
蕭潛很無奈地點了點頭。
“你是怎麼搞的?!”戴威怒氣沖沖地說:“怎麼連個人都保護不好,幹什麼吃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