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的。”
耿直朝着我們走來,玉箫公子則在馬愛國的攙扶下站了起來,師爺等人都是一臉焦急,不知道該怎麼辦了。
趴在我肩上的大飛則很欣喜,悄聲說道:“那倆傻逼,還不知道耿直是咱們這邊的人!”
上次耿直抓了我們,又把我們放了,因為他覺得我們不是壞人。這次,耿直沒有第一時間将我們交給金巧巧,而是先帶到局子去,大飛以為耿直還要放了我們,我隻能說他想太多了!
上次隻有個馬愛國,耿直覺得事情捅不到金巧巧那裡去,就把我和大飛放了。這次不一樣啊,這次有玉箫公子在,金巧巧百分之百會知道了,耿直未必還敢放我們走。
至于耿直為什麼要先将我們帶到局子,我猜是有話要和我說。
耿直走了過來,命令手下将我按住,推着我往外走。
我對耿直說道:“耿局,大飛斷了兩條胳膊,能否讓他先去醫院?”
耿直回頭看了玉箫公子一眼,玉箫公子說道:“主要是張龍,其他人無所謂!”
大飛一聽,立刻不樂意了:“怎麼我就無所謂了,吹箫的你别看不起人啊,老子當初也是一統過容錦城地下半壁江山的人……”
我狠狠瞪了大飛一眼,大飛才閉上嘴。
耿直便命人送大飛去醫院,将我押上車子,開往警局。上次去警局的時候,路上還被人用槍指頭,這次就沒有了。除了司機,隻有我和耿直坐在車上,我們兩人一路無言。
以我的實力,制服耿直、強行下車,當然不是問題。
但我哪能幹這種事,那是恩将仇報。
氣氛始終比較壓抑。
快到警局的時候,耿直才開口道:“為什麼沒有離開容錦城?”
上次耿直放了我們,就讓我們趕緊離開容錦城,我們答應的好好的,結果又被他給抓了。我無話可說、無言以對,隻能沉默。耿直又說:“這回好了,又被我給抓了,還有玉箫公子在場,你打算怎麼辦?”
我說:“我能跑嗎?”
“那肯定是不行的。”耿直一邊說,一邊摸出腰間的手槍,對準我的腦袋:“我得保住我的位子。”
“在你摸槍的時候,我最少有十次機會可以逃走。”
“就是知道你不會跑,我才沒有一開始就指着你的頭。”
“那你可以把槍放下來了。”
耿直把槍放了下來。
耿直繼續說道:“這次我不能放你走了,玉箫公子全程在場,我想放你都不行啊。”
耿直是這樣的,他有一顆正義之心不假,可他将烏紗帽看得更重要,所以才會去當金巧巧的狗腿子——倒是沒有什麼可以指責,他已經很不錯了。
我說:“我知道。”
“我将你弄過來,沒有第一時間交給金巧巧,是想讓你趁機想想該怎麼辦。”
“好,我現在開始想。”
“一會兒我把你交給金巧巧,就得靠你自己了。”
“明白。”
我閉上眼,開始思索對策。以我對金巧巧的了解,那天晚上确實是她最後一次的溫柔了。等再碰面之時,她不會再放過我了,她會把我給殺了的,因為我們暗中培養勢力的事已經瞞不住了,金巧巧又不笨,還能不知道我想幹什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