趁着現場亂糟糟的時候,我悄聲問趙虎:“咱們能逃出去吧?”
趙虎堅定地點了點頭:“隻要給我機會,一定能逃出去!”
這點我太相信趙虎,這家夥從小沒有爹娘管教,連飯都吃不上——我比他好一點,還有二叔接濟我——所以學了一手溜門撬鎖的好本事,甭管多精密、多複雜的鎖,到他手裡都能打開,小三子的本事都是跟他學的!
所以,隻要沒有當場槍斃我們,而是回去審理、審查,再把我們給關起來,我們就能逃出去的。
我松了一口氣。
安撫好現場的人以後,巡察就把我們押上了車,當然将我們當重刑犯一樣處置,畢竟死的可是金鵬,誰都不敢掉以輕心。在押往治安局的途中,槍在我們頭上就沒下來過,感覺我們隻要稍稍一動,子彈就得打進來了。
就這樣,一場動亂算是徹底結束,最後以金鵬的死亡、我們的被捕為告終,不管最終結果怎樣,我們的計劃算是徹底宣告失敗。
晚上十點多,我們被拉到了黃山的治安局……
金鵬死了,這在整個黃山都是非常大的事情。
哪怕是晚上十點多,幾乎整個治安局都出動了,我們被拉到治安局的時候,就見到門口站着一群人,個個衣冠楚楚、器宇軒昂,衆星捧月地圍着一個中年男人,看他高高在上的樣子,就知道他的職位一定不低。
這名中年男人,正是何培福,正兒八經的大領導。
此時此刻,何培福滿臉怒火,指着面前一個身穿治安制服的男人說道:“金鵬死了,你難辭其咎!在你的地盤上,竟然會發生這麼兇殘的案件,我限你二十四小時之内必須破案,把兇手帶到我面前來,否則你這個局長也别當了!”
黃山的治安局長叫做蘇南坡,“啪”的敬了個禮,信誓旦旦地說:“您放心,何領導,我的人已經去圍捕兇手了!”
何培福仍舊氣郁難平,聲音微顫地說:“金鵬是咱們市的大企業家,專程從海外回來支援咱們市的事業,投資了好幾個億的美金,拉動了多少GDP!現在他死了,你讓我怎麼跟省裡交代,怎麼跟上級交代!而且,金鵬還是省裡金振華的堂弟,這事要是處理不好,恐怕我都保不住了!”
蘇南坡眉頭緊皺,其實他又何嘗不知,這次真的是麻煩了……
但他實在想不明白,據說金鵬本身是名高手,而且帶了上千人過去,怎麼就被對方給殺了呢,對方到底有多兇悍?
就在這時,十幾輛警車突然駛了過來,衆位領導紛紛轉頭看去,車子已經停在治安局的門口。接着,我和趙虎、二條便被押了下來,負責抓捕我們的那名隊長沖到何培福和蘇南坡的身前,先是“啪”地敬了個禮,接着說道:“何領導、蘇局長,我把人給抓回來了!”
我和趙虎、二條也被押到何培福和蘇南坡的身前。
何培福看了我們幾個一眼,略帶着些激動說道:“快審,趁着金振華還沒來,審個明明白白、水落石出!”
他們可不敢隐瞞金鵬的死訊,金振華已經在往黃山趕了,從廬州到這裡,也就幾個小時車程。也就是說,蘇南坡需要在幾個小時之内,将這事情弄得清清楚楚,好給金振華一個交代,避免金振華将怒火傾瀉到他們身上。
我也聽明白了,立刻給趙虎使了個眼色,意思是說我們需要在幾個小時内逃出去,否則勢必要死在金振華的手上了。
趙虎不動聲色,當然也很明白。
“将他們帶進來!”蘇南坡大手一揮,率先朝着局裡走去。
我和趙虎、二條也被押了進去。
很快,我們三人就被帶到一間審訊室裡。
哪怕是普通的殺人案,治安方也不會掉以輕心的,更何況死的還是金鵬。我們三人被安排的明明白白,手铐、腳鐐全裝上了,還被鎖在審訊椅上,監控視頻則關上了,因為蘇南坡擔心自己會做出過激的事。
接着就是審問,當然是蘇南坡親自審,我們三人先按照規定交代自己身份。
不查不知道,一查吓一跳,趙虎和二條竟然都是中級的罪人!
蘇南坡立刻意識到,這可是大案子啊!
至于我,雖然還不是罪人,但和趙虎、二條這種人在一起,肯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。
而且蘇南坡明顯對我更感興趣:“張龍?你和隔壁吳省那個‘小南王’張龍有什麼關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