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千真萬确。”
春少爺沉默一陣,接着說道:“小師妹不是那樣的人,是不是哪個環節出錯了?父子之間不一定長得像,親子鑒定也有失誤的可能性。或者,當初在醫院的時候抱錯了?”
南王點了點頭:“這些事情,我也不是沒有想過,小師妹的确不是那樣的人。”
本來劍拔弩張的兩個人,因為提到紅花娘娘,語氣都變得柔和許多,甚至主動為她說話,果然都很喜歡她啊。抛開别的不說,被這兩個男人同時愛着,紅花娘娘是很幸福,一輩子都像活在蜜罐裡了。
我都不是南王的親兒子了,兩人還為紅花娘娘找理由,說這肯定不是紅花娘娘的錯。
我隻能說:愛情真的太偉大了。
春少爺繼續問道:“那這和我有什麼關系,你為什麼要說張龍是我的兒子?”
終于說到重點了,話題也回到了最初。
南王為什麼要說我是春少爺的兒子,我和春少爺長得也不像啊,春少爺細皮嫩肉的像個女人,我可沒有一丁點他的樣子。
南王的聲音頓時變得陰沉起來:“小師妹當然不是那樣的人,但是春少爺,你做了什麼,難道你自己不知道麼?”
“我做什麼了?!”
南王陰沉沉道:“我和小師妹結婚那天,我倆都喝了不少的酒,她不勝酒力,先回房睡了,而我送走親朋好友已經很晚。我喝得醉醺醺的往後院走,看到一個綠色的影子一閃而過,躍過圍牆沒了蹤迹。當時我以為自己喝多了出現幻覺,也沒當一回事,回到屋子裡就睡了……後來的許多年裡,尤其是我和小師妹離婚以後,我一直在不斷回憶這個場景。春少爺,直到你剛才說,這些年來你一直關注我們,我才終于确定那個影子是你……那天晚上你到底做了什麼?”
雖然我看不到南王的臉,但是我能感覺到他語氣之中隐隐的火氣,以及快要壓制不住的怒氣。
我的心裡也砰砰直跳,原來還有這麼一檔子事嗎?
在南王和我媽結婚那天,春少爺曾經潛入到家裡過,而且當時我媽也喝醉了,如果春少爺真的圖謀不軌,也很容易得逞。南王雖然沒親眼看到發生了什麼,但是據他推測,和我媽“在一起”過的男人,就隻有他和春少爺了,我不是他的兒子,自然就是春少爺的兒子……
這麼推測,似乎合情合理。
難不成,我真是春少爺的兒子麼?
雖然我和春少爺長得不像,但是根據遺傳學,這種現象是有可能的,就好像兩個雙眼皮的人,也有可能生下單眼皮的孩子。
我當然是滿腹疑惑,再次看向了春少爺。
我沒想到,春少爺的怒火竟然更盛,他的眼睛噴着紅光,咬牙切齒地說:“沒錯,那天晚上我是去過你家!小師妹要嫁給你了,我還不能去看看她嗎?小師妹那晚喝多了,早早就睡下了,我在床邊站了一會兒,聽到你進來了,我就走了!”
“隻是站了一會兒?!”南王的聲音愈發陰冷起來:“春少爺,你到底做沒做什麼禽獸的事,隻有你自己知道了!”
“我也坦白地告訴你,我沒有做!我是很喜歡小師妹,喜歡了她幾十年,喜歡到快要發瘋,這顆心從來沒變過!我也不是個好人,做過的惡事數之不盡,但我在小師妹這件事上,絕對上對得起天、下對得起地,中間對得起我自己的良心!我從來沒對小師妹做過什麼,哪怕她在殺手門的這十年裡,我也沒動過她一根手指頭!”
“呵,這十年裡,小師妹一直是清醒的,她根本看不上你,你哪裡有機會動她?春少爺,男子漢敢做要敢當,那天晚上到底做了沒有?”
“沒有!”春少爺咬牙切齒、目露紅光:“你可以侮辱我,但不能侮辱我對小師妹的一片真心!在沒有經過她允許的情況下,我不可能動她一根指頭!”
“你口口聲聲說你沒做過什麼,那你敢不敢帶張龍去做個親子鑒定,看他到底是不是你的兒子?”
“我做你媽的腿!”春少爺怒火中燒地說:“老子這輩子連小師妹的一根指頭都沒碰過,你讓我做親子鑒定?我做這件事情,就是對我的侮辱!”
“說到底,你就是不敢!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,口口聲聲說自己喜歡小師妹,背地裡卻做着豬狗不如、無比下賤的事!到現在,你連自己的親兒子都不敢認,我他媽的看不起你,你活着不如一條狗!”
“你再胡說八道,我殺了你!”
春少爺一聲咆哮,将我往旁邊一扔,持劍朝着南王沖了過去。
“砰”的一聲,我跌落在地,程依依立刻撲上來問我怎麼樣了。我一邊搖頭,一邊搓揉着自己的喉嚨,又擡頭看向春少爺和南王,隻見他倆已經戰在一起,春少爺的長劍不斷刺出,南王的鐵拳也不斷砸出。
唰唰唰、轟轟轟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