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此同時,軍營的大門已經開了,我們的車毫無阻礙地進去了。
此時天還沒亮,軍營裡面十分安靜,隻有零星的夜巡人員。我們的車行駛在寬闊的操場上,說來也巧,我們一路過去,天就一路亮了,雖然太陽還沒刺破雲層,但是整個軍營已經顯露本色,幾棟建築出現在我眼前。
嘹亮的号聲突然響起,也就三十秒左右的時間,一大批身着軍裝的人從樓裡湧了出來,隊列十分整齊、步伐也很統一。他們先在樓前集合,接着又到大操場去跑圈,密密麻麻、層層疊疊,感覺至少有上萬人,一邊跑步一邊喊着口号,幾乎要把我耳朵震聾了。
這是得在郊區,擱在市裡周圍的居民得瘋。
真的,前後也就一分多鐘時間,本來寂靜無人的操場上,此刻已經塞滿了人。
我們的車子過去,沿途的人都會敬禮。
我看得目瞪口呆,喃喃地說:“飛龍特種大隊有這麼多人啊?”
聽着這話,三英都笑了。
“怎麼可能。”在我旁邊的王英雄說:“這是這邊的一個區,什麼類型戰士都有,飛龍大隊隻是其中一個小小的分支罷了。”
原來如此,看來老頭就是這裡的掌管人啊。
說話之間,我們已經到了一棟樓前,車子停了下來。
我一眼就看到,樓前豎立着一些牌子,全是受過表彰和立過大功的兵,相當于“榮譽牆”吧。二叔他們幾個果然排在前列,“五行兄弟”立下赫赫戰功,抓過許多臭名昭彰的罪犯,再往後就是“三英”了……
我情不自禁地想起,楊雲曾經跟我說過,他最大的夢想,就是能上這面牆啊!
我清清楚楚地記得,楊雲那天中午跟我說過,他最大的夢想就是能和五行兄弟一樣,将照片挂在飛龍特種大隊的大門口,顯然就是這了。可惜到了下午,他就被卡羅爾殺死,夢想也碎掉了……
站在榮譽牆前,我是感慨萬千,同時也很酸楚,既為二叔他們感到驕傲,也為楊雲的死感到難過。
老上級不知道我在想什麼,還自以為是地說:“看看吧,你二叔他們雖然退役的早,人生卻留下了極其光輝的一筆!你呢,打算就這樣渾渾噩噩地過一輩子,不僅不為這個國家做出貢獻,反而包庇壞人、為虎作伥?”
我自認還是比較愛國的,對付戰斧永遠沖在第一線,雖然打不過中高級改造人,但也殺死過幾個其他級别的改造人。但是不知怎麼回事,我很反感老上級的這種态度,本能地說:“我又不當兵,關我什麼事?”
我當然很景仰當兵的人,這麼說也隻是為了怼老上級。
老上級搖搖頭說:“簡直朽木難雕,我真是不忍心看到張宏飛的侄子變成這樣,你需要在這裡好好接受一下教育!”
說着,老上級又擺擺手,讓三英把我帶進樓裡。
我也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,反正我已經失去了自由,還是乖乖地聽話吧。
進入樓中,三英将我帶到某個宿舍門口。推門進去,室内幹淨整潔,被子都是豆腐塊形。趙英才指着其中一個床位對我說道:“這裡就是你的床了,把軍裝換上吧!”
床上果然放着一套嶄新的軍裝。
當時的我一頭霧水,這是要讓我參軍嗎,這玩意兒還能強迫啊?
但是人在屋檐下、不得不低頭,我隻好把軍裝換上了。别說,這衣服确實顯氣質,換好以後站在鏡子前面,我都有點不敢相信這是自己,挺拔的身材、硬朗的線條,無一不彰顯着我的陽剛之氣。
其實男孩都有一個參軍夢,隻是受學業、工作、家庭影響,很多人不能如願罷了。
這一瞬間,我确實有點恍惚,感覺自己真的成了一名軍人,保家衛國就是我的職責、我的使命……
“走吧!”趙英才突然說道。
我不知道要去哪裡,但我知道自己并沒選擇,便跟着三英出了門。
下樓,來到了大操場。
操場上人山人海,卻又泾渭分明,各有各的地盤,一列又一列整齊的隊伍正在各自訓練。三英将我領到某個隊伍前面,這個隊伍也在訓練,跑過來跑過去,人也不多,大概二三十個左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