衆人聽到我說的話,紛紛安靜下來,朝我看了過來。
我繼續說:“但我既然進入殺手門了,肯定不會再做他想,我隻請求一點,不要派我去對付隐殺組的人就好。”
四周頓時起了一陣竊竊私語。
殺手門最大的死對頭就是隐殺組,如果我不肯對付隐殺組,要我還有什麼用呢?
我說:“我隻負責對付戰斧。”
春少爺之前已經下過命令,從此和戰斧誓不兩立。
“可以。”春少爺爽快地答應了我。
我又給自己倒滿了酒,接着一飲而盡。
“第二件事。”我說:“我加入了殺手門,拜你做首領,從此信任你、依仗你,希望你也不要利用我、欺騙我。”
我的潛台詞是,不要利用我去對付南王,春少爺一定聽得懂。
“可以!”春少爺再次答應。
我呼了一口氣,又給自己倒上了第三杯酒。
“龍,不要再喝了!”紅花娘娘制止我。
“沒事。”我又将第三杯酒一飲而盡,“春少爺,我是二叔養大的,如果沒有他,我活不到今天……”
我忍不住流出淚來。
當初我從縣城出來,一步一步走到今天,不就是為了這一天嗎?
春少爺之所以禁锢二叔,就是因為二叔曾經身為飛龍特種大隊的一員,屬實抓捕過不少殺手門的人。
“不用說了。”春少爺道:“你可以随時去接你二叔出來。”
說着,春少爺摸出一塊小木牌來交給我。
是殺手門的小木牌,不同的是,上面刻着一個“春”字。
這是春少爺的象征!
榮海在河西省,河西是殺手門的起源之地,也是殺手門最為重要的據點,沒有春少爺的牌子真不好辦。
“謝謝……”我由衷地說了一聲,仿佛卸下了一切重擔和束縛,雙腿突然一軟,直挺挺栽倒在地。
是喝醉了,也是因為真的太累了。
等我再醒過來時,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了,我躺在床上,看到程依依正在衛生間裡忙活。
我的頭有些暈。
“依依……”我輕輕叫了一聲。
“噔噔蹬蹬”的腳步聲響起,程依依從衛生間裡奔了出來,她在洗臉,臉上的泡沫都還沒沖幹淨,就撲到我懷裡了。
去了隐殺組幾天,昨天才剛回來,和任何人都說過話,就是沒和程依依說過話。
我們互相擁抱了會,突然想起什麼,趕緊在自己身上找了起來。
那塊刻有“春”字的小木牌被我翻了出來。